柳宗元的寓言故事《临江之麋》读后感(精选6篇)
柳宗元的寓言故事《临江之麋》读后感 第1篇
有位主人养了一只狼狗,又买回了一只麋鹿。他让喜欢的狼狗和麋鹿和平相处。狼狗迫于主人的压力,不敢吃麋鹿,只在主人看不见时舔舔舌头,心里恨不得吃了麋鹿。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麋鹿不再怕狼狗。有一天,麋鹿出去散步,看见一群野狗,就朝野狗走去。野狗一看,乐了怎么还有自己送上门的猎物,就把麋鹿吃了。
注:柳宗元是唐代最有名的`诗人、思想家和哲学家。
我的读后感
我认为主人可以比作所有的教育者(包括:老师、家长、舆论等)。他们不顾现实的残酷和复杂异想天开的教育孩子们要互谅互让、团结友爱、和平相处。
纯真善良的孩子们就像麋鹿被误导了,在家和校园里有主人看着还好,一旦走上社会在和似野狗性的人打交到时屡屡受到伤害。有的甚至连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认为这是目前中国教育的盲区,对不同性质的人应采取不同的方法相处,才能使自己的利益不受损,使自己安全,或者说是利于不败之地。
网上评论之一
寓言中的主人是个愚善的人,狼狗是麋鹿的天敌,狼狗和麋鹿怎么能成为朋友呢?麋鹿也是愚蠢的,在特定条件下的和平怎么就成了真正的友谊?它忘了狼狗和自己本质的不同 。
我笑了,老师就是那个愚善的主人,我们就是那头愚善的麋鹿。
又想起了毕淑敏文中的话:女人比男人更需要智慧,因为她们是更柔软的动物。智慧是优秀女人贴身的黄金软甲,救了自身才能救旁人。没有智慧的女人,是一种通体透明的藻类,既无反击外界侵袭的能力,又无适应自身变异的对策,她们是永不设防的城市。智慧是女人纤纤素手中的利斧,可斩征途中的荆棘,
网上评论之二
临江之人喜爱麋鹿,面对虎视耽耽想吃麋鹿肉的一群狗,故意抱麋鹿靠近狗,让狗们习惯,告诉狗:这只麋鹿可是我喜欢的东西,你们可别惹它!狗因为畏惧主人才与麋鹿友善。哪知这麋鹿却认为狗与它是好友,待到出门,见到外面的狗,继续表现得很亲昵,却被群狗吃掉了。柳宗元借麋鹿讽刺那些依附于豪权之门而得意忘形的人。
以我观之,责任全在于主人生存教育不当。狗们对麋鹿不怀好意,主人开始就应该让麋鹿明白,狗和它是异类,和它们亲昵是危险的。这个故事应该是让家长或教育者看的:越是爱孩子越要给他们更多的挫折,直接让他们认识到社会的复杂。
柳宗元的寓言故事《临江之麋》读后感 第2篇
“至死不悟”四个字,既表达了作者的厌恶之情,也勾画出麋的可怜与可悲.这则寓言故事在写法上突出的是细致逼真的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如“外犬见而喜且怒”,用拟人的笔触刻画犬的心理活动.。
麋至死不悟的原因是:它忘却了自己的种群本性,而且在养尊处优的情况下没有学会区分敌我。
作者柳宗元简介
柳宗元(公元773年公元8),字子厚,汉族,河东(现在山西芮城、运城一带)人,[1]世称“柳河东”“河东先生”,因官终柳州刺史,又称“柳柳州”。唐代著名文学家、哲学家、散文家和思想家,与韩愈共同倡导唐代古文运动,并称为“韩柳”。与刘禹锡并称“刘柳”。与王维、孟浩然、韦应物并称“王孟韦柳”。与唐代的韩愈、宋代的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和曾巩,并称为“唐宋八大家”,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论柳宗元寓言的荒诞性 第3篇
细读柳宗元的寓言作品, 结合柳宗元的生活背景, 运用荒诞理论从中总结出柳宗元的寓言中所体现的三个特征:
一、“材不世用”的特征
“材不世用, 道不行于时也”, 韩愈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柳宗元一生不济于世的命运。应该说, 柳宗元的前半生是比较顺利的, 年仅二十一岁就考中进士, 二十六岁又考中博学宏词科, 并且结识了王叔文、刘禹锡等进步有识之士。公元805年 (永贞元年) , 柳宗元参加王叔文主持的旨在打击藩镇, 宦官势力, 加强中央政权、革除弊政, 挽救晚唐王朝命运的政治革新运动。这次革新最终以失败告终。而这对柳宗元打击是巨大的, 此后, 他的人生和仕途一分为二, 直到死也没有被提升任用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 柳宗元通过其寓言来抒发自己沉郁悲愤, 孤独, 寂寞的心情, 也抒发了作者空有一肚学问, 而得不到发挥和展示的惆怅。
他的寓言故事对比强烈, 用夸张, 不合逻辑的思维方式, 暗喻自己没有得到重用, 而郁郁而终。所以在其寓言中出现的情节和事件也是人在现实生活中没有遇见的, 甚至许多是常人的意识也难以构想的, 给人以强烈的奇异怪诞的现象, 这正是其寓言具有荒诞性的体现。
以《黔之驴》为例, 千百年来, 人们往往让驴身上背上骂名, 遭受唾弃。而细读原文, “黔无驴, 有好事者船载以入, 至则无可用, 放之山下。”最后被虎“断其喉, 尽其肉。”驴可谓死的悲, 死得惨!可死后仍然留下了“黔驴技穷”的骂名, 又可谓死得冤, 死的屈!驴本身不是黔地的产物, 驴的用途也不在于打架斗殴, 争强闲游, 而是拉磨的, 驮人载物的。在平原川道, 它是一种百姓日用离不开的温顺家畜, 百姓爱之唯恐不及, 虽然驴赶不上马的快捷俊美, 但也是一种踏实耐劳的工具。但到了“黔”这个地方, 无车可拉, 无磨可推, 当然也就无可用, 无可用, 当然就无法显其能了。“驴”倘若不到“黔”这一用武之地, 那么也就不会出现“无可用”的局面, 驴也就不会有被老虎吃掉的厄运, 试问, 驴到黔这个地方是自觉自愿的吗?答案是否定的, 柳宗元说的很明了:“有好事者船载以入”。显然“驴”的悲剧是“好事者”的责任, 却把罪名扣在了“驴”的身上, 俗话说:只有尽其用, 方可显其能。所以, 这实乃千古冤案, 万年错案, 由此可知, 其千古之罪不在“驴”身上, 而在“好事者”身上。
而从另一方面, 在驴与老虎之间, 驴子虽然是庞然大物, 但他没有主动危害老虎, 自始至终是老虎在假想这是个外敌入侵, 是老虎在千方百计摸清底细, 必欲除之而后快。驴子最多也就叫了两声, 出于自卫的本能, 用蹄子踢了几下, 倒是老虎虎视眈眈, 凶残暴虐。老虎排斥驴子, 并不是赶它走, 而是“断其喉, 尽其肉”然后扬长而去。
无聊的“好事者”, 倚强凌弱的“老虎”, 以及被放置在无用之地的无辜的“驴子”, 在柳宗元的笔下描绘的栩栩如生, 而深思之, 又是多么的荒唐可笑。柳宗元考中进士入官场后, 满怀一腔热情, 极想以革新思想拯救国家岌岌可危的命运。但是, “材不为世用, 道不行于时”奸佞小人根本就没有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就把他给踢出局。就如同被冤屈的驴子, 在不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郁郁而终。
在柳宗元其他的作品中, 也同样表达出了作者材不世用的惆怅之情。例如在《谪龙说》中他发出这样的愤懑之语:“非其类而狎其谪不可哉!”在《愚溪对》中, 柳宗元道出了他不为世用的原因是不愿随大流, 不愿同流合污:“吾足蹈坎井, 头抵木石, 冲冒棒棘, 僵仆虺蜴, 而不知怵惕。”这段话表明柳宗元在参加王叔文集团“永贞革新”时就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和环境, 但他仍然坚持革新使命, 即使受贬远州后仍矢志不移。
所以在现实生活中, 根本就不可理解, 不能使人接受的事物, 和其非理性的故事情节, 在他的寓言中变得顺应自然。这种大胆, 夸张, 用人或物的遭遇来暗示自己在仕途路上的坎坷。人们在惊异于驴被老虎“断其喉, 尽其肉”的荒诞的同时, 似乎又不能彻底把握其真正的寓意。我们通过作者在现实生活中的遭遇, 及其在故事情节中所做的“变形处理”, 使人感到荒谬, 不可思议的同时, 又真实的反映了社会现实的黑暗, 以及统治阶级的愚昧无知。
二、“忘记本性”的特征
“永贞革新”的失败给柳宗元的打击是巨大的, 此后, 他的人生命运和仕途被一分为二, 直到死他也没有被提升的机会。和他的同道者一直遭受打击, 有的被杀, 有的忧愤而死, 有的像他一样一贬再贬。然而一些腐败无能的“废物”, 为了适应落后势力的需要, 被装扮和吹捧起来, 得到朝廷的提拔和重用, 却能抛却自己的本性, 迎合统治者的需要, 但最终还是命丧黄泉。在柳宗元的寓言中就有这摸不清自己的能力, 忘记自己不能负荷太重的名利的可笑之“人”。在他的寓言中, 其表现的内容是荒诞的, 采用极度夸张的变形手法, 表现作者的抽象理念。作品中的人或动物连明确的身份, 个性都没有, 有的是不合情理, 不合现实的思想, 热衷隐晦深奥的比喻, 飘忽不定的联想, 因而作品往往扑朔迷离。在不合理反常的社会里, 人和社会则不可避免的出现隔膜, 隔膜背后隐藏着一个严酷的逻辑:任何违反社会基本法则的人, 必然受到社会的惩罚。所以, 在柳宗元所生活的那个时代, 有些人被社会现实所逼迫, 从而迷失了自我, 迎合了社会, 最后却受到了惩罚, 而这也是荒诞作品所要体现的主题。
在《蝜蝂传》中, 从一开头作者就细致的描写了它的形象:“蝜蝂者, 善负小虫也。行遇物, 辄持取, 印其首负之。”这种见物就取, 背负的重量远远超过其所承受的能力, 以至于不能动弹时还要拼命取物, 忘记了自己本身所能负荷的重量, 贪得无厌, 但是在其“背愈重, 虽困剧不止也”时, 还是舍不得丢弃背上所载的东西, 而且其又喜欢爬高, 一边向上爬, 一边又不舍丢弃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 最终“至坠地死”。柳宗元用非常形象的描写揭露了那些贪得无厌, “遇祸不避”, 追逐名利, 不惜性命的争取过多的财力和物力, 终因为自己不能负荷这些名利, 而惨死的丑恶灵魂。同时讽刺那些“日思高其位, 大其禄, 而贪取滋甚, 以近于危坠, 观前之死忘不知戒”的人, 只想着将财物占为己有, 天天想着升官, 从而更加疯狂地贪敛钱财, 以至腐化堕落到无法挽救的境地, 还是执迷不悟, 忘记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 落得个自取灭亡的惨痛下场。
其他寓言同样有如此的教训。
三、“忘记环境”的特征
柳宗元是主张革新, 为衰落的唐政权寻找出路的有识之士, 却长期遭到打击迫害, 而那些趋炎附势, “粪壤之理”的庸才却得到了重用, 在这颠倒是非, 指黑为白的社会里, 这些庸才连自己所处的环境和身边是敌人或是朋友都分不清, 狐假虎威, 仗势欺人, 一旦离开庇护, 就分不清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深, 依然我行我素。柳宗元的笔下将这些人或物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 他用及其怪异的想象或荒谬的方式, 对传统生活极度夸张和变形, 使人透过荒诞的情节感受最深的理念。
例如在《临江之麋》中, 写到“麋”这种小动物, 从山中被带回家后, 依仗着主人的宠爱, 与家犬“抵触偃仆益狎”, 在家中家狗不敢惹它, 反而与之俯仰盖处, 使得它竟然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和狗一块玩耍亲昵。家犬虽然很想吃掉这只小麋, 却因为害怕主人, 只能忍受和其相处。而麋鹿也早已忘记自己是麋鹿, 以为狗是她的朋友, 放松了意识。后来, 麋鹿离开了主人家, 看见路上有不少别人家的狗, 想同它们一起玩耍, 这些狗却惊奇的瞪着它, 对它垂涎三尺, 而且令它们生气的是看不惯麋鹿对主人家狗的态度, 和在家狗面前得意忘形的样子。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 落到个“共杀食之, 狼藉道上”的下场。然而麋至死都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离奇怪异的想象, 让人更能体会其深层的寓意。在主人的庇护下, 麋鹿得意忘形, 在离开主人家后, 早已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的改变, 以为可以和狗和平共处, 却感觉不到危险的临近, 它不知道自己在家是依靠主人的保护, 离了主人, 它就只能得被食的下场。柳宗元用麋的下场讽刺那些仗势欺人, 无才无德, 得意忘行的奸佞小人, 不分敌友, 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 在自己身边环境发生改变却浑然不知时, 依旧我行我素, 那么他们最终会被“狼藉道上”。而用临江人的行为来嘲讽那些宠爱奸臣, 排除异己的封建统治者, 他们为所宠爱的小人营造了一个“安逸”的大环境, 但他们一旦离去, 这个环境猛然消失时, 最终会害了那些被宠爱的人。
而在《永某氏之鼠》中, 写永某氏因自己生于鼠年, 便以鼠为神, 而鼠也依仗永某氏拘管狗而爱自己, 认为不管自己怎么破坏都有饭吃, 就更加的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 致使永某氏的家被捣腾的乱七八糟;而老鼠本是夜晚才出来活动的动物, 在永某氏的纵容下, 大白天也敢成群结队的满屋乱窜, 并在人的面前若无其事的跑来跑去, 这是何等的荒唐可笑!而在永某氏搬走, 新主人入住后, 老鼠依然“为态如故”, 把对待永某氏的招数继续用来对待新主人, 并且更加猖狂, 没有把新主人放在眼里。新主人无法忍受, 对鼠进行大肆捕杀, 用尽各种手段。老鼠的猖狂不因自己的主人变换而有所顾忌, 也不因自己所处环境的改变有所收敛, 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导致最后可悲的下场。“永某氏之鼠”无远见, 以为“饱食无祸”的日子可以永远过下去, 殊不知当周围的环境, 人和事发生改变, 如果自己忘却了本性, 忘记了自己该处的环境, 才能安全, 自保, 那么最终会被消灭。柳宗元用这种夸张, 奇特的想象, 来讽刺那些恃宠行凶, 为所欲为, 横行霸道的走狗, 不要太得意忘行, 胡作非为, 不要以为一切事情都不会改变, 而当环境改变时, 他们是没有好结局的。
《临江之麋》文言文翻译 第4篇
原文: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
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译文:
临江有个人,打猎时捉到一只麋鹿,把它带回家饲养。刚一进门,一群狗流着口水,都摇着尾巴来了,那个人非常愤怒,便恐吓那群狗。从此主人每天都抱着小鹿接近狗,让狗看熟了,使狗不伤害它。
后来又逐渐让狗和小鹿在一起玩耍。时间长了,那些狗也都按照主人的意愿做了。麋鹿逐渐长大,忘记了自己是麋,以为狗真的是自己的`朋友,时常和狗互相碰撞在地上打滚,越来越亲近。狗害怕主人,于是和鹿玩耍,和鹿十分友善,但时常地舔自己的嘴唇。多年之后,鹿走出家门,看见外面的很多狗在路上,跑过去想跟狗玩耍。这群野狗见了鹿既高兴又愤怒,一起把它吃掉,路上一片狼藉。鹿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死的原因。
注释:
1.畋(tián):打猎。
2.麋(mí)麑(ní):麋鹿。麋,一种小型鹿类。这里“麋”、“麑”同义
3.畜(xù):饲养。
4.垂涎:流口水。
5.扬尾:摇尾巴。
6.皆:都。
7.怛(dá):惊吓,呵斥。
8.自是:从此。自:从。是:这。
9.日:天天、每天。
10.就:接近。
11.习示之:让狗看熟了。习:熟悉(也可作“经常”理解)。之:代词,指群犬。
12.稍:渐渐,逐渐。
13.良:的确。
14.抵触偃(yǎn)仆:碰撞翻滚。抵触,相互亲近地碰撞。偃(yǎn)仆:放倒。
15.益:更加。
16.狎:态度亲近而不庄重。
17.俯仰:周旋,应付。
18.甚:很。
19.善:友好,友善。
20.然时啖其舌:然:表转折。时:经常,常常。啖其舌:舔它自己的舌头(想吃麋鹿)。啖:吃,这里的意思是“舔”的意思。其:自己的。
21.众:众多。
22走:跑。
23.喜而怒:既高兴又恼火。
24.共:一起。
25.狼藉:散乱,这里指尸体散乱不整。
26.如:依照。
《临江之麋》阅读题及答案附翻译 第5篇
有一个临江人,打猎时捉到一只小鹿,便把它饲养起来。带进门时,一群狗馋得直流口水,都摇着尾巴跑了过来。那个临江人很生气,把狗吓跑了。从此以后,他每天抱着小鹿接近狗,经常让狗看,叫狗不可乱动,渐渐地又让狗和小鹿玩耍。时间长了,狗都能顺从主人的心愿。小鹿渐渐长大,忘了自己是麋了,认为狗的确是自己的朋友,和狗互相碰撞翻滚嬉戏,越来越亲热。狗怕主人,就跟小鹿周旋玩耍,表现得很友好,但是经常舔着自己的舌头。三年以后,鹿走出门外,看见别家的狗在道上很多,就跑过去想和它们玩耍。那些狗看见鹿,又高兴又愤怒,一起把鹿吃掉了,路上一片血肉狼藉。鹿到死也没觉悟到这是怎么回事。
浅论柳宗元的寓言创作 第6篇
一.柳宗元寓言创作的动因
柳宗元使寓言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的重要原因在于他寓言创作的“有意为之”。柳宗元的寓言大部分写于被贬永州期间, 结合这段时期柳宗元的心态, 可看出此时他偏重创作寓言的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其所处的历史阶段和被贬的客观环境所激发, 借寓言抒发自己内心的抑郁不平和对保守顽固派进行嘲讽;另一方面是作者个人高深的文学素养和社会实践积累所决定。首先柳宗元是著名的文学家, 具有从事寓言创作的有利条件。其次是柳宗元先进的哲学思想, 使他有着比较细致的观察力和深刻的分析力, 能透过现象认识事物的本质, 发掘其根本特征。再次是柳宗元有着长期的社会实践, 积累了大量的创作素材。柳宗元阅历丰富, 曾身为朝官直接参与了国家的政治生活, 对官场、社会的黑暗腐败十分熟悉并有切身感受。他在遭贬之后能够有机会更广泛地接触社会实际, 接近下层人民。他把生活实践中所积累的素材, 经过很好的提炼而摄取过来, 构成了创作的原型, 为他的寓言写作提供了充实的材料。
二.柳宗元寓言的思想内容
柳宗元的寓言内容丰富、寓意深远, 具有强烈的政治性和高度的哲理性。从其现有的寓言内容来看大致可分为三类:
1、讽刺现实, 针砭时弊。
柳宗元的寓言以犀利的笔锋, 通过生动有趣的故事, 全面勾勒出了当时社会中的群丑形象。如《三戒》是作者贬官后写的一组著名的寓言, 是由《临江之糜》、《黔之驴》、《永某氏之鼠》三篇短小精炼的寓言构成, 作者借麋、驴、鼠三种动物的可悲结局, 对社会上那些倚仗人势、色厉内荏、擅威作福的人进行辛辣讽刺, 在当时很有现实的针对性和普遍意义。而《憎王孙文》中作者通过描写猿与王孙两种兽类善恶不相容的特点来隐喻当时的政治斗争, 赞美了柳宗元曾经参加过的王叔文集团, 揭露和鞭挞了宦官、藩镇等顽固旧势力, 并且对姑息养奸的皇帝提出责问。《罴说》是一篇含义深刻的寓言。故事虽然简单, 却极具吸引力、环环紧扣地描写了一个只会吹竹管引野兽而没有真实本领的猎人的可悲下场、借此辛辣地讽刺那种靠“吹”来欺世惑众的人。
2、抒发自己的政治主张。
柳宗元的寓言除了讽刺一类, 还有一类是书写自己的所闻所感所思, 采用正面说理的形式, 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其中《种树郭橐驼传》最为突出, 它是一篇类似寓言的人物传记。文中描写的郭橐驼是一位种树的行家, 他种的树木长得快, 寿命长, 产果早, 结实多, 因此誉满长安。文章写郭橐驼的种树之道是“能顺木之天, 以致其性”, 详细地介绍了他的经验;其他种树者则反其道而行之, 结果树木倍受摧残。文章接着将种树之道“移之官理”, 通过郭橐驼之口揭露当时官吏政令苛烦, 处处扰乱百姓、侵害百姓生机的现象;又从正面指出官吏治民也应像郭橐驼种树一样, 必须顺应百姓的要求, 使百姓安居乐业。这反映出他改革弊政的愿望。
3、表达自己的志趣和高尚情操。
柳宗元是中唐时期杰出的思想家和政治家。他自幼博览群书, 思想比较活跃, 对忠臣义士怀有欣赏崇拜和歌颂赞美之情。他在《吊苌弘文》中借对苌弘的赞美, 表达了自己对李唐王朝的耿耿忠心。为了振兴唐朝国势、维护统一, 他参与了永贞革新运动。永贞革新失败后, 贬谪永州, 他虽不能参与朝政, 但依然以笔为武器, “勤勤勉勉, 以中正信义为志, 以尧、舜、孔子之道, 利安元为务”, 从而达到他“报国恩”、“益国事”的目的。无论身处何种境地, 心里想的仍然是国家和生民。所以, 他的作品中常有为了坚持理想与人格操守而“虽死不憾”的表白。如《瓶赋》里描写瓶盛清水是:“清白可鉴, 终不媚私。利泽广大, 孰能去之?”用以象征个人廉洁奉公无私无怨的品质和勇于献身的决心。《愚溪对》则采用神话的形式, 写出了个人虽遭贬谪处于逆境之中但仍坚强不屈的性格, 也反映出他开阔豁达的思想, 不因被贬而改变自己的人格理想, 也不放弃他所推崇和决心弘扬的“大中之道”。
三.柳宗元寓言的艺术特色
柳宗元的寓言构思精巧, 故事完整, 情节曲折, 内容丰富, 含义深刻, 风格峭拔矫健、严峻沉郁, 同时有又一种优美高洁的情致。语言特色是多用短句, 精密含蓄, 字凝句炼, 刻画人物生动传神, 笔锋犀利, 简洁明快。每篇寓言都有其特有的风格, 总体上有以下特点:
1、讽刺辛辣, 幽默传神。
强烈的讽刺作用是寓言的重要功能, 柳宗元的寓言尤其如此。如《憎王孙文》中对于王孙凶残本质的刻画, 《黔之驴》中对于外强中干的驴的描写, 《永某氏之鼠》中对于老鼠的可恶可恨、肆无忌惮的神态勾勒, 都给予有力的讽刺, 从而激起人们对讽刺对象的憎恶和极大的反感, 达到了必要的艺术效果。同时, 柳宗元的寓言还具有一定的幽默情节, 如《蝜蝂传》中对于贪婪官僚死不回头的嘲讽, 用“其名, 人也, 而智则小虫也”, 讽刺得既尖锐又幽默。对于蝜蝂的失足跌倒而又本性不改的负重和爬高癖以致死不回头的描写, 令人发笑而又回味无穷。
2、以寓言志, 借物抒怀。
永贞革新失败后柳宗元虽遭流放, 但其内心的价值观没有动摇, 始终坚持一个人的价值在于能否顺应人性, 安定民生, 将“尧舜之道”发扬光大, 因此在《答周君巢饵药久寿书》中他写道:“生人之性得以安, 圣人之道得以光。”此刻, 他在官场上已失去了施展抱负的空间, 所以他将他的理想埋藏进寓言中。他在《牛赋》一文中, 通过对牛“日耕百亩”、“利满天下, 皮角见用”的描写, 赞美它造福人类和自我牺牲的精神, 也坦言“牛虽有功, 于己何益”, 悲叹自己被贬黜的遭遇与牛的悲惨结局一样。
3、有喻有法, 寓旨鲜明。
为了将他的观点和思想更明白地表述出来, 柳宗元在他的寓言作品中创新了一种写法, 即在寓言故事中必定写出一句能够发人深省的语句, 即“喻”和“法”的合成。“喻”是一篇简短的寓言, “法”是本篇寓言所显示的教诫。柳宗元吸取中外笔法之精髓, 在他的寓言故事里, 常常写下令人警醒的惊世之语。如《哀溺》:“且若是, 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讽刺了那些利令智昏的人, 警告贪婪之人, 如不醒悟, 必然葬身名利场中。再如《蝜蝂传》分为两部分, 第一部分抓住蝜蝂善负物, 喜爬高两个特性;第二部分讽刺腐败官僚的贪得无厌。两部分相辅相成, “喻”“法”兼行, 寓旨十分鲜明。
参考文献
[1]柳宗元.《柳宗元集》北京:中华书局, 1997.
[2]陈蒲清.《中国古代寓言史》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3.
[3]包启新.《唐宋八大家名篇浅析》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3.
[4]翟满桂.《一代宗师柳宗元》长沙:岳麓书社, 2002.
[5]赵萍君.浅论屈原对柳宗元的影响.商洛:商洛学院学报, 2007,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