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文学传统(精选10篇)
俄罗斯文学传统 第1篇
纳博科夫是一位俄裔美国作家, 他一生都忠实于自己本民族的文化传统。从他的文学作品中, 我们可以看到俄罗斯文学传统。《绝望》是纳博科夫的代表作, 它借鉴了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等文学传统, 对俄罗斯文学传统产生了重要影响。本文主要分析《绝望》与俄罗斯文学传统的关系, 旨在让人们对俄罗斯文学传统有进一步的了解。
一、《绝望》的主要内容
《绝望》是作者以一名罪犯的姿态来描述自己杀人的整个过程, 从计划到实施, 至最后落入法网, 这一系列都是作者独自完成。作品的主人公叫赫尔曼, 他在布拉格郊外散心时, 偶遇流浪汉菲利克斯。当赫尔曼遇见菲利克斯时, 他感觉很惊讶, 他以为菲利克斯是自己流浪在外的孪生兄弟。其实, 赫尔曼之所以到郊外来散心, 原因是自己的生意经营不顺, 濒临破产的边缘。自遇到菲利克斯后, 他萌生了一个自我感觉很妙的计划, 他打算谋杀和自己长相酷似的菲利克斯, 然后畏罪潜逃, 并哄骗自己的妻子领取他的人身保险赔偿金, 最后再与乔装成流浪汉的自己重逢。制定好计划后, 赫尔曼着手实施计划, 他引诱菲利克斯至柏林, 然后将其杀害, 随之逃到法国的一个小镇。在这个小镇, 他将自己杀人的整个过程记录下来, 以便日后欣赏。法网恢恢, 疏而不漏, 他杀人的真相很快被警察侦破。他走投无路, 于是利用自己最后的时间完成这个巨作, 并把它命名为《绝望》。
二、《绝望》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传统文学的关系
纳博科夫的小说以其丰富炫目的才智和令人欣喜的沉思冥想而独树一帜。作为一名俄裔美国作家, 纳博科夫一直忠实于自己本民族的文化传统。在他的小说中了, 我们既可以看到美国传统文学的特点, 又能看到俄罗斯文学传统的特点。纳博科夫的作品侧重对细节的描写, 而注重对细节的描写是俄罗斯文学传统的重要特点, 作者通过对人物心理及生活细节进行描写, 突出作品的现实性。
首先, 故事框架。在《绝望》这部作品中, 我们可以看出它与俄罗斯传统的关系。萨特在读了《绝望》的法文译本后, 认为纳博科夫精神上的父亲首先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因为这部古怪之作的男主人公, 较之于他的同貌人菲利克斯, 更像《少年》、《永恒的丈夫》、《死屋手记》中的人物。作者在构思《绝望》的故事情节时, 模仿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的主要框架。在《罪与罚》这部作品中, 主人公是一个贫困的大学生, 名叫拉斯柯尔尼科夫。在他的求学过程中, 由于经济拮据被迫退学。在残酷的现实面前, 拉斯柯尔尼科夫受到一种思想的蛊惑, 他杀死了放高利贷的老太婆及其妹妹, 最后因为精神崩溃, 投案自首, 以求获得上帝的原谅, 从而实现新生。《绝望》里的故事框架以及赫尔曼的杀人动机与《罪与罚》极其相似。由此可见, 《绝望》这部作品深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罗斯的著名作家, 因此, 《绝望》与俄罗斯文学传统有着密切的联系。
其次, 人物塑造。在《绝望》人物形象的塑造中, 纳博科夫沿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双重人格”塑造法, 使人物形象具有神秘感, 吸引读者的眼球。在《绝望》中, 赫尔曼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形象的人物, 他为自己杀人的行为罩上了神的光环, 认为他的杀人行为是可以谅解的, 这与《罪与罚》中拉斯柯尔尼科夫的行为有惊人的类似, 只是前者存在意识分裂, 而后者是精神分裂。总之, 在人物的塑造方面, 纳博科夫借鉴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物塑造法, 受俄罗斯文学传统影响很深。
三、《绝望》与普希金传统文学的关系
在俄罗斯文学作品中, 无论欣赏哪一部作品, 总会让我们陶醉在一种“小人物”的生活历程中, 切实感受他的悲喜忧惧。俄罗斯文学作品倾向于对人物形象及心理的细节描写, 反映俄罗斯人民的心声。在《绝望》这部作品中, 我们同样可以看到作者对普通人民内心情感的描写, 反映了当时人民的心声, 具有重要的现实性。
首先, 故事框架。在《黑桃皇后》中, 主人公赫尔曼为了贪图更多的金钱, 不惜一切代价谋求老伯爵夫人能教他三张牌的秘密。在与老伯爵夫人交流过程中, 因为恐吓导致其死亡, 虽然他中途获得了不少的金钱, 但是最后还是因为赌博, 输掉自己全部家产, 从而走投无路, 最后发疯。在《绝望》中, 主人公赫尔曼同样也是因为想获得巨额的金钱走上杀人的道路, 最后自取灭亡。这两部作品在故事情节的构思上惊人的相似, 同时主人公犯罪的心理也相似, 都存在犹豫的过程, 但是最后都因为抵不住诱惑, 导致自己犯罪, 从而葬送了自己的人生。《黑桃皇后》对《绝望》的影响显而易见, 但是在借鉴普希金传统文学的基础上, 纳博科夫形成了自己的写作特点, 这也体现了他的创作才华。
其次, 人物形象。普希金的《黑桃皇后》中, 主人公的名字也叫叫赫尔曼, 他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兵军官, 生活贫困, 但他内心却有着对金钱的强烈欲望。在得知老伯爵夫人具有一个赢牌秘诀时, 他计划成为她的情夫, 后又计划成为她女婿, 以期接近老伯爵夫人, 从而获得金钱。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 《黑桃皇后》的主人公也是一个贪财之徒。纳博科夫在构思赫尔曼这个人物形象时, 充分借鉴了普希金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 其受俄罗斯传统文学的影响显而易见。
再次, 创作主题。《绝望》与《黑桃皇后》的创作主题是一致的, 都是因为主人公生活贫困, 而内心又对金钱具有强烈欲望, 最后因为抵不住诱惑, 走上犯罪的道路。在犯罪的过程中, 虽有过犹豫, 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其主题还是要凸显人性的贪婪。在两部作品中, 主人公在犯罪途中, 曾有过短暂的忧郁, 但最后还是误入歧途。从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人性的弱点, 他们都自以为自己的计划是缜密的, 但是法网恢恢, 疏而不漏, 人们终将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四、《绝望》与果戈理传统文学的关系
首先, 创作题材。《鼻子》是果戈理的重要代表作品, 在这部作品中, 果戈理创作了一个疯狂的形象, 而纳博科夫创作的疯狂也正是起源于这部作品。在《绝望》这部作品中, 主人公最后精神崩溃, 接近发疯, 而这种创作题材早在《鼻子》中就有类似的题材。由此可见, 《绝望》深受果戈理传统文学的影响, 果戈理“疯狂”的阴影对《绝望》影响较深。
其次, 故事情节。在《绝望》中, 作者有意在引导主人公误入歧途, 利用欺骗的手段获取利益, 而这与果戈理的创作方式类似。在果戈理的作品中, 作者也会营造出一种将主人公引入歧途的情节氛围, 在《绝望》作品中, 作者经常从果戈理作品中引用文学典故。可见, 《绝望》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了果戈理传统文学的影响。
五、结语
《绝望》这部作品在很多方面都深受俄罗斯文学传统的影响。作者纳博科夫在创造题材、人物塑造、故事结构、主题等各个方面都借鉴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果戈理等著名俄罗斯作家的作品, 从而论证了《绝望》与俄罗斯传统文学有着紧密的联系和深厚的关系。
参考文献
[1]张清芳.纳博科夫小说中的俄罗斯文学传统[J].中国图书商报, 2008 (9) :1.
[2]邱静娟.《绝望》与俄罗斯文学传统的关系[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 2009 (1) :112.
俄罗斯文学意象 第2篇
到俄罗斯难道还会没有书读吗?我这个名义上的俄罗斯文学的爱好者和研究者想起俄罗斯文学就觉得像是置身于初雪的莫斯科,会有雪花轻轻地触摸你的面庞,并不觉得冷,也许几片雪花之后就是漫天的飞雪了,无论你怎样转身都在包围之中。
我去的城市是沃洛涅日,我问俄罗斯朋友这个城市在哪里,他反问我知道蒲宁吗?我说知道。又问:你知道普拉东诺夫吗?我点头。他说沃洛涅日是他们的故乡。我没有办法解释我对俄罗斯文学的感觉,却只能抬手将挡住眼睛的几根刘海儿拨拉到了一边。
问我的俄罗斯导师自己的论文方向,她说先说时间吧,我说20世纪的吧。她递给我一本20世纪文学史然后离去。我抱着这本压得胳膊疼的20世纪文学史走过文学系年久的地板,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心里一阵茫然。出得门来看到文学系门前的普拉东诺夫的雕像,刻在下面的那句“没有我,世界是不完整的”让我不得不搂紧怀里的书。
再见到导师我说就蒲宁吧,我喜欢他的文字。她说诗歌、散文、小说选一个吧,我说那就小说吧。我从图书馆抱来几卷本的蒲宁全集和一大堆的评介文章,挑灯夜读。
我对导师说有些读不懂,不理解。她说再读一遍文本吧;我再次说不懂,她还是说再读一遍文本吧。我郁闷。
阴冷的十月我到叶列茨蒲宁师范学院参加蒲宁国际论文研讨会,我怀疑这个所谓的“国际”恐怕要感谢我这个中国人。大会竟然还是一团热气,我居然作为代表在开幕式上发言,背后抽冷,战战兢兢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分组时可爱的彼得堡大学老头从后面跑过来坐到第一排倾听我的青涩发言。我还算年轻的面庞让他看到了文学的希望。我却说不清楚自己对俄罗斯文学的感受。
回到沃洛涅日,一日正在厨房显示中国厨艺,一个自报家门的俄罗斯老头抱着一大堆的书和材料前来造访。他如数家珍地展示蒲宁的书和关于蒲宁的书,蒲宁的照片和关于蒲宁的照片。我惊异他的执著。他问我喜欢俄罗斯蛋糕吗?我说还可以。他说下次我给你带来。我茫然他说的“下次”,“你应该好好研究蒲宁,你应该在这里读博士,我会帮助你的!”。我的眼睛代替我说了“为什么”。“我原来在图书馆工作,我喜欢蒲宁,收集了好多材料。”——他激动地解释。我的眼睛又一次出卖了我,“我恐怕……”。“我会帮助你的!”——他两眼放光。我赶紧低下头怕我的眼睛再次替我说话。
后来的每周日都会接待这位老人并接受他的材料,还有他关于蒲宁的报告。渐渐有了厌学的感觉。和导师说起这次离奇经历,导师说:“我认识他,一个蒲宁爱好者。”我狐疑这句话里有浓重的学院派气息,心里也在惊叹:一个爱好者居然会这样!
冬去春来,向导师报告欲去彼得堡旅游。她说你顺便去彼得堡大学买一本《文学的本质》这本书吧!来到彼得堡核实住处是在车尔尼雪夫斯基大街。看门老太询问我的“出处”,我答:来俄罗斯学习文学的。她问知道《彼得堡》和《白夜》吗?我说知道。她热情地递过来一颗甜得发腻的俄罗斯巧克力。
参观完冬宫之后来到普希金在莫伊卡河上的故居。一排排暗色的书架和上面同样暗淡的书,古老的书桌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书,可是当年的那一页?旁边可有普希金涂鸦的乡村小姐?我又一次茫然于时空。
看普希金决斗时穿的衣服和他用的手枪,看那个永远停在普希金死去时刻的大挂钟,周遭的一切让所有的人又回到了1837年。讲解员沉重的话语让大家只能默默地跟着她回到19世纪的彼得堡。我知道这个讲解员一定是无数次重复过这些话语,但是在她的眼睛里我看不出丝毫的厌倦和矫饰,仿佛这不是一份工作而是她生命的渴望。我想起国内年轻貌美的讲解员和她们甜润的声音,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诠释文化。
从普希金故居出来和同伴一起意识到我们没有拍照,看着我们手里的相机相视一笑,算是默契了对文学的感悟。赶紧重返彼得堡的大桥小桥搔首弄姿留影。
傍晚时分来到夏园,打算享受彼得堡的白夜。看到远处一条林荫道美的出奇,走近抬头猛见旁边树上系着一块木牌,上书:普希金小路。眼前的林荫道是普希金小路?旁边有人解释:普希金曾经在这里散步,思考自己的作品,有时候也和妻子一起来。我和同伴面面相觑——还是普希金!
我们没有办法干脆决定坐到这里想着夏夜里的彼得堡,想着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别雷……我手里还拿着从涅瓦河对岸彼得堡大学文学系买来的《文学的本质》。封面上的作者穿着厚重的绿色毛衣微笑且严肃地看着我这个外国人。
再后来的旅行选择斯大林格勒这一类的城市,看高山上自由挥剑的女神雕像,看生产伏尔加汽车的工厂。一日同伴提醒应该到图拉去。我说应该去买一个俄罗斯茶炊带回国,人人都知道这个城市生产的俄罗斯茶炊最有名。同伴忽然说那要不要去图拉郊区的托尔斯泰庄园呢?列夫·托尔斯泰?我们都意识到此去图拉就是为了看托尔斯泰故居。
后来的事实还是没有去图拉,我们不约而同地找了个借口就决定到“金环”旅行了。“金环”是俄罗斯的黄金旅游路线。游兴酣畅得有余,同伴忽然说不妨再去下诺夫哥罗德,俄罗斯的第三大城市。我大声附和然后突然停下,同伴也合作地不作声了。我说你记得在苏联时候这个城市叫什么吗?我和同伴同时想起那个时候它叫——高尔基城。
回国的时候没敢和那个热爱蒲宁的老头告别,因为害怕看见他的眼睛。导师严肃地列出书单然后说:你喜欢俄罗斯果酱吗?我说还可以。她说我送你一瓶自己做的。
浅谈俄罗斯文学对中国文学的影响 第3篇
一、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影响
追本溯源在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期的时候俄罗斯文学就开始影响中国文学了, 而到了五四时代则进入了高峰。相关数据显示:1900年至1917年大量的俄罗斯文学作品被翻译成中文, 其中大部分都是莱蒙托夫、普希金、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知名的俄国作家的小说和诗歌, 也有一些20世纪初期的俄罗斯作家的作品, 如安德列耶夫、高尔基等。而1917年底至1927年的十年间, 被翻译成中文的俄罗斯文学作品占我国外文翻译作品总数的35%左右, 这一时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柯罗连科、奥斯特罗夫斯基等作家在我国的影响也较大。
可以说就是从这一时期开始, 俄罗斯文学便对我国的新兴文学产生了直接影响。正如鲁迅先生所评价的那样, 中国文学最早的导师和朋友就是俄国文学。鲁迅用俄罗斯文学作为参照, 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 把中国文学带进了一个新的时期, 建构了中国文学的新格局, 是先知先觉者的代表。这一时期的许多作家都十分的推崇俄罗斯文学, 并为有关俄罗斯文学的翻译和研究方面卓有成就, 像巴金、郭沫若、茅盾、郁达夫、郑振铎、瞿秋白等。这些在中国现代文坛上举足轻重的作家、批评家们, 都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中国新文学体系的构建, 他们以鲜明的个性吸收了俄罗斯文学, 使得中国新文学在俄罗斯文学的渗透下渐渐地成熟起来。
以人道主义、民主主义和“为人生”作为精神导向的俄罗斯文学对于中国新文学主导精神的形成也有着巨大的影响。俄罗斯民族现代意识觉醒促进了俄国文学的繁荣, 俄国的作家们将对于专制独裁的不满和对于未来的希冀倾注于文学作品中, 并在其中揭露了无情的封建专制统治对于人民的压榨和人性的扼杀, 反对专制强调个性解放, 提倡平等和自由, 追求民主和理想, 所以有人称俄罗斯文学是“为人生”的文学。中国和俄罗斯之间有着极其相似的国情, 这也是中国文学接受俄罗斯文学的重要的原因之一。鲁迅的弟弟周作人曾也有这样的观点:中国有着自己特殊的国情, 和西方社会有着明显的不同, 但俄国与中国毗邻也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因此中国将来的新文学形式自然是像俄国文学一样是社会人生的文学。受到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影响, 民主主义思想也成为了中国新文学的思想基础。19世纪俄国文论和批评作品对于中国新文学的影响很大, 杜勃罗留波夫、别林斯基和车尔尼雪夫斯基等文学家的理论批评成果对于鲁迅、周扬、胡风等中国作家的影响也十分的明显, 胡风甚至有“中国的别林斯基”之称。
二、对苏联革命文学的吸收
在《〈十月革命与俄罗斯文学〉小引》蒋光慈把俄罗斯文学划分为“新俄文学”与“旧俄文学”两个时期, 以十月革命作为界限对19世纪俄罗斯的作家及其作品进行了评析, 他和同时代的瞿秋白有着相似的观点。十九世纪50年代绥拉菲莫维奇的《铁流》、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法捷耶夫的《毁灭》以及高尔基、阿·托尔斯泰、肖洛霍夫等苏联作家的作品相继传入我国。中国文学开始大量的吸收苏联文学理论, 到了1920年末期, 我国的文学界曾经出现了一次翻译、学习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著作的热潮, 出版了“科学的艺术论丛书”、“文艺理论小丛书”等文学论著, 不过严格的说这些丛书并不能算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文论批评论著, 其中所含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内容并不全面。
十九世纪20年代末期, 五四文学传统受到了“革命文学”的冲击, 很多人甚至开始攻击鲁迅、叶圣陶等作家的文章, “无产阶级文化派”、和“拉普”无情批判了传统文学的思想。托洛茨基以政治作为准则在《文学与革命》中度量了许多作家及其成就, 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我国的文学批评产生了不良影响。到了30年代, 我国一些作家开始推崇“辩证唯物主义创作方法”、提出“左联”的文学口号, 其依据就是俄国文学中的“拉普”理论。丁玲、王实味等人在四十年代的时候发展了批判文学, 将苏联文学中提到的“异己”作家的方式承袭了下来。而到了五十年代后期的时候, 有很多的文学评论, 如比如说俞平伯对于《红楼梦研究》的批判、对胡风文学思想的批判以及有关《清宫秘史》这一影片的批判等等, 又是中国文学借鉴俄罗斯文学中日丹诺夫主义的显现。
在吸收和借鉴苏俄文学的时候, 很多作家都是盲目的照搬全收, 不过也有一些作家是较为清醒的并没有不假思索的直接接受, 鲁迅就是其中之一。在1929年到1930年的近一年时间里他选定的文艺著作主要是普列汉诺夫、卢那察尔斯基等人的, 并在《现代新兴文学的诸问题》等论著的基础上联系日本学者的作品, 将普列汉诺夫的《艺术论》翻译成了汉语, 将救正我——还因我和别人——进化论的偏颇三方面理论作为基础。“现在借这一篇, 看看理论和实践, 知道势所必至, 平平常常, 空嚷力禁, 两皆无用, 必先使外国的新兴文学在中国脱离‘符咒’气味, 而跟着的中国文学才有新兴的希望。”从这一观点中可以看出鲁迅对于片上伸作品的看法。
矛盾曾经指出过:中国新文学的发展是离不开俄罗斯文学的渗透的, 其现实主义方法的确立正是凭借着高尔基、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以及契诃夫等在俄罗斯有着深远影响的作家的著作的内涵力量来显示出来的。
三、对“修正主义文学”的批判以及对“回归文学”的引入
十九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 中苏两国的关系趋于紧张, 文学领域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这时的苏联文学几乎进入了“停滞”时期, 不过还是有一些优秀作品出现的, 然而不幸的是它们却并没有受到我国学者的重视。在当时特殊的历史背景下, 中国否定了所有的苏联文学, 并将它们统称为“苏联修正主义文学”, 苏联文学作品公开发行的数量是极少的。西蒙诺夫、瓦西里耶夫、特瓦尔多夫斯基、田德里亚科夫、特里丰诺夫等当代的苏联作家及其作品被一些评论家们大力声讨, 肖洛霍夫甚至成了“叛徒集团的吹鼓手”和“苏联修正主义文学”的头目, 被作为典型而遭到批判。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中苏关系恶化的这段时期里, 中俄文学关系虽然也处于低谷期, 不过俄苏文学的光芒还是吸引了很多进步的年轻读者, 他们通过其他途径接受了俄苏文学。此外, 是60至70年代供批判用的“黄皮书”和在“《摘译》增刊”中刊登的苏联文学作品, 让我国读者接触到了特瓦尔多夫斯基的《焦尔金游 地府》、阿克肖诺夫的《带星星的火车票》、索尔仁尼琴的《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巴巴耶夫斯基的《人世间》等诸多优秀的当代苏联文学。与此同时, 一些进步的中国当代作家张抗抗、舒婷、梁晓声、郑义等, 也极为关注苏联文学, 为中国文学的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到了70年代末期, 中国当代文学漫长的黑暗时期终于过去了, 中俄文学步入了全新的阶段。学者们补译了苏联“停滞”时期的大量作品, 并翻译了很多新的当代苏联文学。80年代中期以后, 中俄文学又有了新的变化, “回归文学”开始被引入中国文坛。一方面, 所谓的“回归文学”主要指俄国“白银时代”的作品, 也包括俄国十月革命以前的诸多流亡作家所写的小说和诗歌, 在历经风雨的洗礼后渐渐回归到广大读者中来。
另一方面, 从十九世纪20年代到80年代的几十年间的被禁发表和受到批判甚至封存的作品的回归, 也是“回归文学”的显现。米·布尔加科夫的《大师与玛格丽特》、高尔基的《不合时宜的思想》、雷巴科夫的《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等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品。这些“回归文学”和一些新的苏联文学作品, 迅速在中国文坛上流传, 所以在张抗抗四十岁的时候她曾表示读过《日瓦戈医生》和《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以后, 她对于苏俄文学有了全新的认识, 开始将其视为自己创作的精神源泉。岁月不会朽蚀埋藏在生活土壤之下的崇高与美的地基。”, 中国的当代作家们从“回归”的俄罗斯作家身上体会到的是个性精神自由。
四、总结
一个国家的文学要想发展成为独特的文学形式, 是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的, 这样的刺激就是一种动力, 能够创建新的文学道路, 从而有意识的应对危机, 真正的有自己的特色, 本国作家也才能有所作为。所以中国文学在吸收俄罗斯文学的时候并不是盲目的接受, 而是有选择的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接受了不同的俄罗斯文学思想和理论, 将丰富、多元的俄罗斯文学取长补短的吸收和运用。俄罗斯文学对于中国文学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 中俄特殊的关系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俄文学的交流, 中国文学对于俄罗斯文学的摄取也是必然的, 并显现着极为明显的时代特征。
摘要:中国文学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进程才逐步的走向成熟, 19世纪俄国文论和批评作品对于中国新文学的影响很大, 以鲁迅为代表的进步中国作家批判的吸收和借鉴了苏俄文学, 进入十九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 中苏两国的关系趋于紧张, 文学领域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80年代中期以后, 中俄文学又有了新的变化, “回归文学”开始被引入中国文坛。中国的当代作家们从“回归”的俄罗斯作家身上体会到的是个性精神自由。俄罗斯文学对于中国文学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 中俄特殊的关系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俄文学的交流, 中国文学对于俄罗斯文学的摄取也是必然的, 并显现着极为明显的时代特征。
关键词:中国文学,俄罗斯文学,影响,接受,价值取向
参考文献
[1]汪介之.论中国文学接受俄罗斯文学的多元取向[J].南京师大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09 (02) .
[2]泰京华.论俄罗斯文学对中国的影响[J].岁月·下半月, 2009 (12) .
高莽情倾俄罗斯文学 第4篇
在中国文坛,著名翻译家、作家和画家高莽是一个闪光的名字。他一生致力于俄苏文学的研究与翻译,成绩卓著,至今已出版了30多部译作以及10多部关于俄罗斯的著作,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俄罗斯的文学和艺术。
他心中的那片白桦林
在那灿烂的俄罗斯人文风景中,高莽的身影已经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他的许多著作的封面与扉页中总是出现那片高高的白桦林。
他心中的那片白桦林,就是浓浓的俄罗斯情结。
高莽出生在哈尔滨。当年那里侨居着许多白俄人,整座城市的生活习俗、文化内涵都富有浓郁的俄罗斯情调。他就读于十年制教会学校,同学中有俄罗斯人、波兰人、爱沙尼亚人、中国人,大家在一起都讲俄语。语文课讲的是俄罗斯19世纪文学作品。在孩提时代,他就熟悉普希金、莱蒙托夫、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他爱上俄罗斯文学艺术,并结下不解情缘。
17岁那年,他以“雪客”为笔名在当地《大北新报》发表了第一篇译文—屠格涅夫的散文诗《曾是多么美多么鲜的一些玫瑰》。
从学校毕业后,这位年轻人来到《北光日报》做翻译,也编副刊,改名高莽,还用“小四”为笔名发表了一些译文。
高莽在自己“人生无我,艺术有我”的晚年中,被问到“您怀念俄罗斯吗”时,他深情地回答:“怀念。怀念朴素、憨厚、勇敢的俄罗斯人民;怀念那里奇异的教堂与钟声;怀念那里风雪中傲然挺拔的白桦林。”
—个人的“座谈会”
新中国成立前夕,研究俄苏文学的资深专家戈宝权,有一次去苏联时,路过哈尔滨。他看到当地的报刊上刊登有不少研究俄苏文学的文章和俄苏文学作品的译作,便想同这些作者见见面,开个座谈会。他列出一张名单,上面有一长串人名。
高莽到达会场时,看见穿一身西装的戈宝权在会场踱步,神态焦急地不时看表。
“还有谁?”高莽怯怯地问。
戈宝权拿出名单,递给他看。他一看就傻眼了,原来名单上所有的名字都是他的笔名。他告诉戈宝权:“这些人都已经到了……名单上都是我一个人的笔名。”戈宝权大感意外,由此对这个才能出众的年轻人十分器重。
高莽以为座谈会开不成了,但戈宝权还是非常认真地同他—个人开起了“座谈会”,并且在“会”上为高莽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高莽向戈先生谈了自己不喜欢搞翻译的想法。戈宝权说,那要看是给谁作翻译,翻译的是什么作品。高莽听了这句话一下子便豁然开朗,坚定了在翻译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决心。
他要为人民做翻译,所以起了一个新笔名“乌兰汗”,这是蒙古语,意为“红色的人”。“乌兰汗”的译作从此源源不断。一时间,“乌兰汗”的名气甚至盖过高莽。
至今,还有许多人不知道画画的高莽就是翻译的乌兰汗。一次,在一列火车上,两个乘客争了起来,一个说,乌兰汗是我们蒙古族人,乌兰就是蒙古语“红色”的意思,还能有假?另一个恰好是高莽的朋友,他急忙说:“我认识乌兰汗,他是东北哈尔滨人,千真万确!”
高莽热爱俄罗斯文化,他通过翻译、写作、绘画来抒发自己心中的俄罗斯情怀。他认为这三者是融汇贯通的:用画笔能补充文字没有说尽的话。
无论作为翻译家、作家,还是画家,高莽都是出色的。
与中国舞台首位冬妮娅的情缘
1946年,高莽读到根据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改编的俄文剧本《保尔·柯察金》。他那颗年轻的心立即为之震撼。1947年,他把剧本译出,哈尔滨教师联合会文工团便将它搬上了舞台,演出效果惊人,场场爆满,成为当时哈尔滨文化生活中的一件盛事。
1950年,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在北京上演《保尔·柯察金》,用的正是高莽翻译的版本,全国许多大城市都演出这个剧目,主人公保尔成为青年们心中最崇高的偶像。这一盛况再次鼓舞了高莽,他从此走上了俄罗斯文学翻译的道路。
当年这个剧在哈尔滨首次排演时,扮演剧中女主角冬妮娅的演员孙杰是位活泼开朗的年轻女教师。她感到自己对苏联的情况、当地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俗都不了解,为了演好这一角色,她到哈尔滨中苏友好协会求教。恰巧由高莽来接待。他把自己对苏联所了解的一切,尽可能详细地向来访者讲述。孙杰临走时,他将一尊自己珍藏的列宁石膏像送给了她。
高莽就这样同中国舞台上的第一位冬妮娅相识了。
之后,高莽的真诚和认真打动了孙杰。高莽为她详细地分析了冬妮娅的人物性格,找出许多有关的资料和书籍,为孙杰在舞台上出色塑造冬妮娅的形象做足准备。这是国内首次将俄文版《保尔·柯察金》搬上舞台,孙杰成为中国舞台上第一位冬妮娅的扮演者。
哈尔滨中苏友好协会每周举办舞会,孙杰常来参加,她和高莽见面更多了。中苏友好协会为《保尔·柯察金》演出成功举行了一个庆功会。主持人介绍高莽时,指着他说:“这个剧本就是他翻译的!”
孙杰这才知道这个毛头小伙子竟是这部大剧本的译者!他俩由相识到相知、相爱,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翻译《保尔·柯察金》不仅决定了高莽一生的事业,而且促成了他的美满婚姻。他们的爱情故事成了圈内的一段佳话。
高莽与孙杰先后从哈尔滨调到北京,高莽进入中苏友好协会总会工作。1956年,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夫人赖莎访华,高莽担任她俄语翻译。当赖莎得知他和孙杰因《保尔·柯察金》而结缘时,兴奋地说:“一定要把你的太太带来让我是看看……”那年除夕夜,高莽和孙杰同去看望她,赖莎拉着他俩的手,端详良久,然后送给他们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双目失明的奥斯特洛夫斯基躺在病床上,而赖莎亲密地守护在其身边。赖莎工工整整地在照片背面写了一句话:“祝你们像尼古拉微笑那么幸福。”并开玩笑说:“记住,我可是你俩的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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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后,1987年高莽访苏,专程到奥斯特洛夫斯基纪念馆拜见自己的“媒人”,并为已经白发苍苍的赖莎画了一幅速写。赖莎在画像上的签名仍然是:“‘媒婆’奥斯特洛夫斯卡娅。”
温馨的“老虎洞”
“老虎洞”是高莽给自己居所起的名字,因为他和妻子同属1926年的“虎”。走进他们的客厅,举目四壁,除了满架的书籍画册,就是虎头虎脑的玩偶、摆件、挂饰,有布老虎、泥老虎、玻璃老虎、纸老虎……书柜里还有杨绛书写的“虎”字。
这两只老虎是一对恩爱夫妻。孙杰十分支持丈夫的事业。她是他的左膀右臂,生活上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工作上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帮他誊稿,作他的第一读者兼“审查官”—边阅读边提出自己的看法。高莽总会根据她的见解对稿子进行一番斟酌、修改。
高莽早期画油画,但到了后来,孙杰一闻到油画颜料的气味便会过敏。为了妻子的安康,他毅然放弃油画,改画水墨画。
“文革”中,高莽下放到干校劳动。在那段磨难岁月,作画成了他的最大精神享受。劳动之余,他开始画组画《马克思、恩格斯的战斗生平》。他总是把马克思夫人燕妮的衣裙画成藕荷色,原来孙杰最喜欢藕荷色,因而高莽也爱上了这种美妙颜色。
改革开放,迎来文化复兴的春天,高莽夫妇又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工作。他们事业有成,精神焕发,生活水平也得到极大提高,“老虎洞”的日子越过越甜美。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1996年夏天,孙杰突然患了青光眼,多次住进医院进行手术治疗。高莽每次都陪伴在旁,精心护理。几次手术都没能挽救孙杰的视力。最初一眼失明,后来两只眼睛都失明了。如何应对突然降临的灾难。高莽想起了奥斯特洛夫斯基双目失明后,仍为人类解放事业而奋斗。他的夫人温柔地在病床前守护着他。于是这位高大的东北汉子便以奥斯特洛夫斯基夫妇为榜样,悉心守护着双目失明的妻子。
高莽每天按时给妻子点五六次眼药水,以减低眼压,这样她的眼睛会舒服一些,他心里就感到欣慰。风和日丽时,高莽便搀着盲妻下楼到户外散步。他尽量减少外出,推掉很多活动和社会应酬,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留给盲妻。即便去邮局也快去快回,“她不能没有我。我现在的最大心愿是死在她后面,哪怕就一天!”高莽说到这里很动情,甚至有点哽咽。华君武知道后十分感动,便画下那幅妙趣横生的《双虎图》赠给他们。
凭着对俄罗斯文学艺术深厚的爱,在妻子失明的十多年里,在十分艰难的处境中,高莽在创作上取得了丰收,除了几百万字译著外,他出版了《俄罗斯大师故居》《俄罗斯美术随笔》《白银时代》等多部很有分量的散文、随笔和传记作品,另外还有画册问世。
在丰硕成果面前,高莽特别感激妻子在失明的痛苦状态下对自己的体贴与鼓励。回眸往事,高莽说自己一生都是在热爱俄罗斯文学艺术中度过的。无论他的事业还是爱情,都同俄罗斯文化有着紧密的、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面对突然降临的灾难,也受到俄罗斯文化精神的鼓舞。
一手画笔一手译笔
高莽“一手画笔,一手译笔,自由痛快,酣畅淋漓”。1964年他调入《世界文学》杂志编辑部,1989年从主编岗位离休。离休后随着步入老年,他不得不放慢了工作的脚步,但吟哦在嘴边的句子更加深沉、凝练、优美。
画画是高莽的兴趣和天赋。“拿起画笔,我就想画,有时候就像着了魔,不知不觉就画上了。”
在学生时代,他曾向列宾的学生、油画家克列缅季耶夫学过绘画,工作之后,他经常为作家和文艺界人士画速写,在观察和描绘中“画译”着艺术家的风貌与心灵。
作为画家,高莽多次举行画展。其中最重要的一次是2007年俄罗斯“中国年”期间,他应邀选送自己创作的40幅俄苏著名作家画像到莫斯科参展。俄罗斯观众盛赞这些肖像“逼真”、“传神”、“个性鲜明”。他们对水墨宣纸画怀有极大兴趣,特别是没想到一个中国人能够如此深刻地表现出一系列俄苏作家的思想、感情和心理状态。
《真理报》对高莽及其作品作了如下评价:“画家本人属罕见之才。按其才能的多面与灿烂,他同文艺复兴时代的伟大人物一脉相传。他是作家、诗人,是文学翻译家还是画家,而且他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就。他对俄罗斯和俄罗斯文化独具深情。他称自己一生对俄罗斯文化界人士怀有非同寻常的炽热感情。”
2013年6月26日,《历史之翼——高莽人文肖像画展》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开展,高莽现场向中国现代文学馆捐赠了他最新的画作《巴金老人与中国现代文学馆》。这一次,著名翻译家高莽选择用画笔来表现他心目中的文学大家。
此次画展共展出高莽多年来的原创作品近200幅,其中有鲁迅、茅盾、巴金等中国著名文化界人士肖像80余幅,泰戈尔、贝多芬、雨果等外国文学艺术家肖像45幅,以及一些速写和漫画,集中展示了高莽在人文肖像画领域的艺术探索和丰盛成果。
高莽认为“世界是多彩的,文化是多元的。从十九世纪到十月革命,再到现在,俄罗斯文化也在变化。在我看来,俄罗斯文学艺术的本质是拷问人生,同情底层百姓,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的,是以人为本的。”
离休后,高莽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同时,他还是中俄友好协会顾问。1996年,俄罗斯作家协会聘请高莽为荣誉会员。1997年,俄罗斯总统授予他“友谊”勋章,表彰他长期以来对中俄文化交流所作出的贡献。1999年他获中俄友协颁发的“中俄友好纪念奖章”和俄中友协颁发的“俄中友谊纪念章”,同年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授予他名誉博士称号。
到了耄耋之年的高莽,依旧勤奋耕耘。一部《俄苏广场文化谈片》是他继研究俄罗斯墓地文化之后又一研究项目。他还受托翻译了乌克兰当代著名女诗人斯吉尔达的诗集《四季旋律》。
当代俄罗斯女性文学浅说 第5篇
俄罗斯女性文学始于上世纪80年代末, 即原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解体 (1991年12月) 之前的一段时间。这一时期正是原苏联即将发生重大历史变迁的前夕。当时, 整个国家都充斥着一种动荡不安的情绪, 在整个社会动荡不安的社会背景之下, 原苏联国内的政治、经济、文化等都面临着一种极度的危机, 身处历史漩涡之中的文学界亦不能例外。动荡即意味着变化, 这是时代所赋予的一种契机。俄罗斯女性文学便是在这样一个大的历史进程中抓住了机遇, 迅速崛起而成为当代俄罗斯文学中引人注目的一道美丽风景。自诞生之日起, 俄罗斯女性文学就以其独特的视角、大胆的描写、深入的阐释而引起俄罗斯国内外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如今, 历经时间的磨砺, 当代俄罗斯女性文学作为一个文学整体的身份已经得到了普遍认同。随着越来越多女性作家的涌现, 从而必将会进一步消解两性文学之间的传统界限。
伴随着一批又一批锐意探索的女作家在当代俄罗斯文坛的迅速涌现, 随之而来的是大量女性小说的问世, 其女性作品的规模与成就是俄罗斯文学史上任何一个历史阶段都无法与之相媲美的。例如1989年—1993年最初出版的几部主要的“女性文学”作品集:《女人的逻辑》《不记恶的女人》《纯净的生活》《新女骑手》《女禁酒者:当代女性小说集会飞行的妻子俄罗斯和芬兰女作家小说》以及《Glas.女性视角》。这些作品中均对女性的生存困惑、社会角色的反思、对身体的叙述和欲望的张扬等诸多内容做了大量的描写, 这些描写都因触动了以往传统文学中的“禁忌内容”而引起各方争论, 激起强烈反响。当然, 俄罗斯的女性作家也会不可避免地在自己的作品里涉及两性题材和一些有关性爱的敏感话题, 然而应记住的一点是, 对于她们而言, 这些内容并不是这些作家们的唯一目的。
二、当代俄罗斯女性作家涌现
多年以来, 俄罗斯女作家们都紧紧把握女性文学本身的题材, 对女性自身的生存状态与社会角色展开正面的透析, 其深入的分析和大胆的描写方法的运用, 都将俄罗斯女性文学的声势和影响推向了一个新的、前所未有的高度:女性文学的大量作品纷纷入围俄罗斯文学“布克奖”名单。这充分显示了女性文学俨然已成为当代俄罗斯文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众多具有鲜明创作特色的俄罗斯当代女性作家中, 堪称当代俄罗斯女性文学领军人物的是柳德米拉·彼特鲁舍夫斯卡娅 (ЛюдмираПетрушевская) , 塔季雅娜·托尔斯泰娅 (ТатьянаТолстоя) 和柳德米拉·乌里茨卡娅 (ЛюдмираУрицкая) 三人。
柳德米拉·彼特鲁舍夫斯卡娅成名于上世纪80年代末此前她的作品由于触及到了一些在原苏联时代不可能公之于众的生活真相, 而处于“地下的状态”得不到发表。这些作品一直等到苏联解体, 另类文学获得了合法性才得以与读者见面。她的作品以描写生活中的沉重一面和人际交往之间的紧张关系见长。至于创作方法则善于将戏剧、寓言等多种体裁融进自己作品之中, 从而扩大了其作品的艺术表现力。其代表作品如下:《自己的小圈子》《如此一女孩》《阿里巴巴》《父亲和母亲》《爱情》《黑夜时分》《生腿》《通向爱情之路》等。彼特鲁舍夫斯卡娅还是一位多产的童话大师。她的童话创作既有民间童话的成分, 又有“魔幻文学”的影子, 通过对日常生活的描写, 揭示出生活中潜在的矛盾和现实世界的不合理, 如《两扇小窗》《乌龟的箱子》《成年人的童话》《喂, 妈妈, 喂》《幸福的小猫们》《被污染的海洋世界》《光明之城》等, 其中《喂, 妈妈, 喂》荣获1994年度俄罗斯文学“布克奖”。
系出名门的塔季雅娜·托尔斯泰娅 (她是著名前苏联作家阿·托尔斯泰的孙女) 是“三十岁一代作家”的杰出代表, 是文坛的新生代。她成名较早。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这位作家就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她最优秀的作品是早期创作的一些以回忆童年为主题的具有典型后现代主义风格的短篇小说, 《坐在金色的台阶上……》等。受西方文学的影响, 其作品语言华丽, 注重修辞, 有“美文”之称。作为新生代的一员, 托尔斯泰娅的作品更多地关注那些底层的、处于社会边缘的人的命运, 如《索尼娅》《最爱的女人》《亲爱的舒拉》《猎猛犸》《诗人和缪斯》等等。近年来这位女作家一直在俄罗斯和美国各大高校之间穿梭, 不断地将“文学教师”的创作风格带入当代俄罗斯文学之中。随着长篇小说《吉斯》的问世, 标志着托尔斯泰娅已进入俄罗斯当代文学大师的行列了。
柳德米拉·乌里茨卡娅则是“当前俄罗斯作品销量最多的作家”, 她在欧洲的一些国家也受到推崇, 拥有大量的读者群。随着《美狄亚和她的孩子们》《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忠实于您的舒里克》三部作品中文译本的问世, 乌里茨卡娅于2005年荣获中国人民文学出版社颁发的“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奖并于同年应邀访问了中国这些成绩的取得都适于这位女作家擅长创作“家庭生活的史诗”和善于细腻而准确的解读俄罗斯女性的历史命运与现实处境分不开的。
三、用女性视野构建俄罗斯现实
上世纪末原苏联解体后, 俄罗斯推行民主化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 表面上, 这些举措改变了原苏联工业化时代所遵循的一切标准。实际上, 解体后的俄罗斯民众对原先的使命感、责任感、俄罗斯情结等曾在俄罗斯传统文化中引以为豪的那些东西直到如今依旧保留在人们的心中。面对俄罗斯大变革时期社会生活的巨大变化, 以及这一大变化给人民心灵与生活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都被女性作家们以女性特有的视角、观察力所一一表现出来。就这样成就了当代俄罗斯女性文学, 由此也改变了俄罗斯文学的构成:不管存在的争议有多少, 又多么剧烈, 当代俄罗斯女性作家在当今俄罗斯文坛展现出了蓬勃的艺术生命力。
当代俄罗斯女性作家以其特有的女性心理, 特有的看待世界的有别于男性作家的独特视角, 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审视世界的角度。以柳德米拉·彼特鲁舍夫斯卡娅, 塔季雅娜·托尔斯泰娅和柳德米拉·乌里茨卡娅为首的女作家群体在当代俄罗斯文坛已占有一席重要的位置, 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女性作家们以自己独特的笔触从社会学的角度对女性意识、女性命运、人际关系发展、亲情、友情、爱情、生存、死亡等日益成为我们当今时代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进行了广泛的研究。而且善于运用优美的、通俗易懂的语言阐述人类的传统观念以及人性:童年、爱情、家庭、个性发展、人际关系等等。此外, 她们熟悉生活, 高度关注日常生活, 善于从琐碎的现实生活中提取具有代表性的一面, 并不回避现实生活中阴暗的一面。通过女作家们的叙述, 我们可以通过主人公的一言一行, 主人公的思想变化等, 把虚构的主人公现实化, 从而延伸到现实生活中来。
由此可见, 随着当代俄罗斯时代的到来, 女性文学迅速成为近二十年来俄罗斯文坛上的重要景观之一, 客观上迅速成为当代俄罗斯文学的主流趋势之一
参考文献
[1]黎皓智.20世纪俄罗斯文学思潮[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6.
[2]唐逸红, 徐笑一.浅析柳德米拉.彼特鲁舍夫斯卡娅的童话创作[J].俄罗斯文艺, 2009 (2) .
[3]金亚娜.俄语语言文学研究.文学卷:第1辑[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2.
浅析俄罗斯“白银时代”文学特色 第6篇
一、文学形态的多元化
“白银时代”的文学是纷繁复杂的, 它不同于以往的文学创作时期, 没有特别单一的形式与内容, 各个流派之间也相互作用, 从而形成了文学创作的多元化趋势。例如高尔基、安德列耶夫都这是这一时期的文学巨匠, 他们的文学创作以现实主义创作为主, 但是白银时代的现实主义创作与以往任何时代都有不同, 它有着自己的特点。
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并不是因为哪一位作家而闻名, 是由于各个流派之间的相互融合而著名的。比如, 此时的俄国文坛有象征主义流派、阿克梅派诗人及未来主义诗人等等, 这些流派相互作用, 共同成长。此外, 还有以叶赛宁为代表的“乡村”诗人等不分流派的文学创作, 因此白银时代的俄罗斯文学, 是类似于中国古代春秋时代的百花争放的文学创作, 因而这也成为这一时期文学的最大特点。
白银时代并不是指单单的文学的时代, 在文学艺术基础之上向哲学、美学、神学、宗教、伦理广泛扩展。各学科都作了大限度地跨越自身的界限, 彼此渗透, 互相交融。这一时期的所有艺术都处于发展的状态, 而绘画与音乐对于文学的作用是不可小觑的, 它们三者也常常相互作用, 相互影响。这一时期的俄国绘画与音乐艺术都发展的十分迅速, 它们反过来对文学的发展也起了促进作用。因为绘画作品通常画家内心感受的流露, 当作家面对绘画艺术时, 他们的内心与灵魂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感受, 在惊叹于视觉上的冲突的同时, 作家还会对社会、人生以及情感有所感怀, 进而促进作家的文学创作。例如“立体未来主义”其理论最先来处于画家的绘画风格, 但是这一理论却被运用到了文学创作上, 但是后来“立体未来主义”被俄国诗人称之为文学创作的纲领以及原则。在音乐方面, 这一时期的发展也十分迅速的, 进行它对文学的发展也起到了影响, 音乐的节奏是变化多端的, 有的能带给人愉悦, 有的能让人产生悲愤之情, 有的也能让人感伤, 不同的音乐对于不同的人也有着不同的感受。比如布宁的散文也像极了音乐, 他也同样能带给人快乐、悲伤等感情。而著名的音乐家斯克里亚宾, 他一直认为音乐是有净化人心灵的作用的, 音乐在很多方面, 与文学对于人的作用是相通的。与此同时, 白银时代的文学体裁也是十分复杂的, 在诗歌、小说、散文等方面的发展都很迅速:诗人有马尔蒙特、别雷、阿赫玛托娃等, 他们对于后世的诗歌创作意义是重大的;其次, 小说的发展也很可观, 高尔基、布宁、索洛古勃等, 他们以其别具特色的文学创作, 推动了俄罗斯小说的发展;除此之外, 在散文、政论等方面, 白银时代的收获都是很大的。因而在白银时代, 文学形态并不是单一的, 他与音乐、绘画等艺术都有着相互影响的关系, 各个文学流派之间也是纷繁复杂的关系, 他们呈现一种多元化的趋势, 共同成为白银时代的文学特色。
二、特别注重文学中的文化性
白银时代的作家与诗人们, 他们没有固步自封, 而是把眼光放的十分长远, 对于西方己经产生的优秀思想与文化, 他们进行积极的吸收;但同时, 他们并没有摒弃本国的文化, 而是把西方文化的精华, 与本国思想文化结合在一起。
比如, 安年斯基, 他对于西方的西希腊文明与地中海方明都非常崇拜, 因而他大力倡导将这些文化引进俄罗斯, 在他们本国文化的基础上进行文化革新与发展, 因此, 有很多文学创作者纷纷效仿。但这各个流派的作家们, 他们并没有完全的把西方文化直接运用到文学作品中, 而是把西方各个流派中的精华部分吸收, 并针对本国的文学与思想特点, 加以继承与改进, 但是由于作家受到“斯拉夫”民族主义的影响, 他们更加注重本国的传统文化, 对于本国的文化与思想, 大多特别看重, 而西方文化对于他们文学创作的影响, 要相对的小一些。比如, 马尔蒙重新发现了费特, 勃留索夫揭示了丘特切夫诗歌中鲜为人知的一面, 甚至于高尔基更是对于俄罗斯文学史的评价, 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在白银时代的文学创作中, 作家与诗人固然吸收了西方文化的精华, 但是他们对于本国文化的运用还是占主体地位的, 这主要体现在俄罗斯神话和民间文学两种题材上。巴尔蒙特的《热鸟》、《绿色的葡萄园》等都属于这一类型, 还有列夫佐夫、曼德尔什塔姆等人的文学创作, 无一例外的, 都把俄罗斯神话故事放到他们的民间文学创作上。这样, 白银时代的俄罗斯文学形态就发生了变化:它在吸收了西方的文化之后, 再经本国的文化与思想进行改革与继承, 俄罗斯传统文化经过重新的塑造后, 就以新的认识、新的见解、新的文化建设对俄罗斯的人们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白银时代的作家与诗人们, 与以往的文学时代不同, 他们大都是身怀绝技的作家, 对于各种艺术都有精通, 而且博学多识, 由于文学创作的主体大都出身科班, 因而有着较强的理论功底, 这对于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来说, 无疑是有利处的。这个时期的作家, 并不是关门造车式的文学创作,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 环游世界去寻找灵感与感受;还有的作家不仅仅是文学家还是画家、翻译等, 比如布尔柳克、卡缅斯基等都是其典型的例子。
三、女性主义创作的兴起
女性, 在任何一个国家里, 她们如今的地位都不是自古有之的, 俄罗斯也不例外。在俄罗斯国家里, 女性也如中国一样, 是弱势群体的代名词。她们没有社会地位, 没有经济独立, 更加没有受教育的权利, 因而女性只能依附于男性而存在, 他们是男性的“影子”, 只能在男性的背景下去生存。但是在白银时代文学的创作群体中, 女性也成为了其主力军, 以前男性一统天下的局面被打破了。
在俄罗斯文学的折银时代, 女性作家腾空出世, 她们以阿赫玛托娃、苔菲、以济·吉皮乌斯等作家为代表, 她们以自己出色的小说及其诗作, 迅速的在白银时代的文坛中占有了一席之地。这与当时的社会现状也是分不开的, 俄罗处于社会与政治的变革时期, 女性的社会地位也因此得到了提高, 她们不再像传统的女性一样, 把家庭当作自己毕生的事业, 而是与男性一样, 开始在社会、政治与文化等领域开始打拼。在文学的领域, 她们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魅力, 完美的将女性文学推上历史的舞台, 从此, 俄罗斯的文坛中, 男性不再大权独揽, 女性主义创作的呼声越来越高。
而在这一时期的女性作家中, 以阿赫玛托娃的诗歌成就最高, 甚至与大诗人普希金并驾齐驱, 普希金被称为俄罗斯诗歌领域的“太阳”, 而阿赫玛托娃则被称为诗歌领域的“月亮”, 从这两个称呼, 我们就可以看出, 阿赫玛托娃虽然是一位女性诗人, 但是她的诗歌完全可以与普希金相提并论的, 她没有因为自己女性的身份, 而受到文学界的歧视, 相反, 她得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誉。阿赫玛托娃特别擅长写爱情诗, 她的诗歌平和、温婉而柔缓, 有时又缱绻哀怨, 阿赫玛托娃通过自己的诗歌, 将女性内心世界与思想情感, 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阿赫玛托也通过自己的诗歌, 向俄罗斯文坛宣布, 女性绝不是没有独立的寄生体, 她是一个有思想有能力的群体, 理应受到社会的公平待遇。在阿赫玛托娃之后, 俄罗斯文坛中女性作家与诗人不断兴起, 越来越多的女性意识到社会对其的不公平待遇, 开始进行反抗与起义, 在文学领域, 女性创作力量已经形成了规模, 打破了男性一统天下的局面。
四、文学作品具有宗教情怀
在这个时期的俄罗斯文学作品中, 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散发着浓郁的宗教气息。俄罗斯的宗教对白银时代的文学创作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东正教作为俄罗斯的国教, 它满足了俄罗斯人的信仰需求, 使俄罗斯人天生具有神圣的救世主感觉。因此俄罗斯的知识分子普遍具有强烈的“普济主义”、“拯救苍生”的思想。因此一些文学作家们认真的审视着俄国历史的发展, 观照着西欧和世界的历史发展, 在规划着俄国现代化发展的道路, 这是俄国知识分子一个十分可贵的群体特征。在世纪之交大动荡的年代里, “白银时代”的知识分子作为俄罗斯精神的传承者, 他们能够做到不为一时的现实功利所动, 甚至不惜被流放, 而执着于对俄罗斯正义, 灵魂获救等问题进行探索。这与他们十九世纪前辈知识分子的精神传统息息相关。
总而言之, 白银时代的俄罗斯文学是极其辉煌的, 但是它的光辉往往被俄罗十九世纪文学时期与十月革命后的苏联文学所淹没, 它在这两个重要的文学时期中起到的是承上启下的作用, 而辉煌的白银时代在1917年也终于结束了。虽然这个文学时代己终结, 可是那个时代的作品及其伟大的诗作家, 对于后世的影响, 还远远没有停止。
摘要:“白银时代”, 是处于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与十月革命后苏联文学之间的阶段, 这是一个同样重要的文学时期。这个文学时期与俄罗斯以往的文学时期不同, 有着自己的特点, 本文将通过对“白银时代”的文学特色的研究, 来对俄罗斯文学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关键词:俄罗斯,白银时代,文学特色
参考文献
[1]赵淑贤.“白银时代”的俄罗斯文学[J].黑龙江社会科学, 2005 (01) .
[2]汪介之.远逝的光华:白银时代的俄罗斯文化[M].译林出版社, 2009.
[3]李艳.“白银时代”文学概观[J].中国科技信息, 2011 (20) .
俄罗斯民俗和文学中的“傻瓜”形象 第7篇
关键词:俄罗斯,民俗,文学,傻瓜
1、俄罗斯民俗文化中的“傻瓜”形象
傻瓜伊万(Иван-дурак)在俄罗斯妇孺皆知,家喻户晓。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言谈举止有悖常理,很不走运, 他懒惰成性,呆傻愚蠢,不切实际,但在俄罗斯童话里他总是能够发财,并且迎娶一位公主,最终还有可能会成为国王。许多俄罗斯思想家,作家将傻瓜伊万的性格特点与俄国人心理特征联系起来,他们在傻瓜伊万的身上看到了俄国人消极怠惰的原因。
从民俗的视角来看,傻瓜伊万这个神话人物一开始是以一种消极的形象呈现在读者眼前,他贫穷,不幸,受人冷眼, 实际上还很愚蠢。比如,在某个童话故事中,伊万被派去市场购买所需的家用物品——桌子,勺子,瓦盆和食物。在回来的途中,他试图帮助自己虚弱无力的马儿,于是他把桌子留在路上 :马有四条腿,桌子也有四条腿,马会跑,桌子自然也会自己跑回来的 ;然后他看到几只乌鸦在自己头顶盘旋 :乌鸦们不会徒然在头顶叫唤,想必它一定是饿了 , 于是他把购买的食物撒给它们。接着在他路过森林的时候,用瓦盆把森林里烧焦的树桩遮盖起来 :“这个孩子没了帽子会被冻坏的,真是可怜!”最终,他两手空空的回到家。之后理所当然地受到两位兄长的嘲笑,但是却得到人民的支持,虽然他的举止行为愚蠢,让人啼笑皆非,但心思单纯善良。
相关研究者指出,“傻瓜”的民间形象包含三种类型 :傻瓜,小丑和小偷。有时候,这三种类型会出现在同一个主人公身上 :起初他消极怠惰,愚蠢,然后幸运地得到神的帮助, 或者成功取得窃取拥有神力的物品,在这个过程中又以违反常规的行为让周围的人啼笑皆非。一般来说,偷盗或者愚蠢都很不招人待见,甚至会引起人们的反感。但是傻瓜们的偷盗并不是贪图钱财,也不为个人利益,他们拥有这些特点反而增添了生活的乐趣。А. А. 杜罗夫在自己的文章中指出, “傻瓜”的角色成为民间创作的主角不仅仅因为其特殊的性格特点。很久以前,任何一个举行过成人礼的男士都被称为“傻瓜”。因为在行成人仪式时需要愚蠢成为一个人基本的品质, 即摒弃理智,忘记自己以前的生活。而成人礼的意义在于改变“炉灶上面的糊涂虫”,把他转变为一个真正的人。正因如此 , 在童话开头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总是一个笨拙迟钝,把鼻涕抹在手上的傻瓜,而在结尾处这个傻瓜往往会变成一个富有的,成功的人。这样,从民俗的角度来看,傻瓜伊万的民间形象成为了反映古斯拉夫人崇拜多神教的一面镜子。而当把这种形象转化到文学作品中时,则发生了变化。正如Г.А. 列维通所说的,把这个形象从民俗转向文学不是面向民间的创作,而是以民俗学的观点做为创作目的。
2、俄罗斯文学中的“傻瓜”形象
“傻瓜”形象体现在文学作品中主要用来表达有识之士“自我牺牲”的主题。А. А. 杜罗夫在自己的研究中指出, 19世纪下半叶的文学中提出这样一问题 :能否创造一个切合现实,有自我牺牲精神,但同时又能自我认识的人呢?在此之前,这样的人只有圣人或习惯于牺牲自己的英雄。而当时的社会极需要创造出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来激励当时的知识分子或者有识之士。
1885年萨尔特科夫 - 谢德林写了名为《傻瓜》的作品。在这部作品中讨论了关于正人君子的特点 :总的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傻瓜,他只是没有卑鄙可耻的想法而已,也正因为如此他无法融入一般人的生活中。<…> 但是毫无疑问生活中涌现很多苦恼和压迫时,迫使他在“糊涂愚笨”和卑鄙可耻中做出选择。…然后他会明白,一旦选择卑鄙可耻,从表面上看他不会像以前那样的不幸。但是,我仍然相信,他的内心依然更愿意成为一个傻瓜。
А. А. 杜罗夫认为,在列斯科夫《被诱惑的流浪汉》中正人君子的形象特点体现得更加逼真。傻瓜巴尼金的性格很有可能是受到宗教的影响 :
你吩咐我把他当做自己的灵魂来爱惜,而我那么珍爱自己的灵魂,希望可以为别人将它献出…你想折磨哈比布鲁, 而我无法忍受,与其折磨别人,不如让我替他受苦吧,让我的灵魂变的幸福,从所有恐惧中解脱出来……
毫无疑问,每一位作家都创造出拥有高度艺术性的作品,但是这个民间人物形象在这些作品中主要为创造正人君子的文学形象做铺垫。但苏联时期В. М. 舒克申创作了一部童话作品——《鸡叫三遍之前》,在这部作品中他成功地改造了人民的傻瓜伊万这一民间形象。这是一部含义非常深刻的作品,其中心问题就在于“全民的理想”状况,就是说, 我们在神话故事中习惯看到如人物内心充满感情,自由自在,笑声善良温厚,节日热闹盛大等这些美好的事物,而这些在这部作品中消失了,人们已经忘记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快乐,这部童话作品中主人公的笑声——仅仅是为了嘲笑、羞辱他人的欲望。
参考文献
[1]季明举,史崇文.“傻子伊万”(Иван-дурак)及其俄罗斯民族文化内涵[A].中国俄语教学,2010.11:77—82.
[2]杨可.俄罗斯民间童话的文化心理探析[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7.02
[3]纪瑞艳,杨曼.从俄罗斯童话看其民族性格[J];俄语学习;2010.02.
[4]Синявский Андрей Иван-дурак.Очеркрусской народнойверы.М.,2001.С.464.
俄罗斯文学传统 第8篇
一、“多余人”定义
俄罗斯的政治和社会生活长期处于动荡之中, 因此知识分子大多数都经历过精神上的彷徨和无助甚至痛苦, 重压之下他们就会选择逃避。作为贵族知识分子, 他们承担着改变社会的责任, 但是在新旧制度交替中他们又感到迷茫, 现实社会的矛盾与他们内心的矛盾、责任感和使命感交织在一起, 体现在作品中, 就产生了“多余人”的形象。“多余人”形象是俄国历史发展条件下的必然产物, 这个形象是在俄国新旧交替的政治制度下产生的, 首先敏锐的感到变革的就是贵族知识分子, 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 知道新制度是符合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的, 但是贵族身份又让他们时常陷入矛盾。作家们试图通过作品来揭示这种状态, “多余人”形象应运而生。
二、普希金——俄罗斯文学史上“多余人”形象第一人
俄罗斯文学中最为人熟知的就是普希金代表作《叶甫盖尼·奥涅金》的主人公奥涅金, 他为了追求自由, 拒绝再享受上流社会的空虚和无聊, 拒绝了地主女儿达吉雅娜的表白, 独自一人周游全国, 当他再次回到彼得堡追求达吉雅娜时, 已经成为社交界贵妇的达吉雅娜拒绝了他。奥涅金作为贵族却反叛贵族, 在与贵族相处中处处显得孤傲、与众不同, 最终被贵族排斥在外。但是他对贵族的反叛不过是一时冲动, 他冲脱不了贵族头衔的束缚, 没有真正的追求目的和明确的反叛策略。奥涅金的苦痛、孤独、不安已经成为了俄国一代贵族青年的代表人物。
奥涅金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俄国的社会现状, 但是残酷的社会现实却让他什么也干不了, 最后唯有妥协。政治方面的懦弱也表现在情感上, 理智告诉他尽管达吉雅娜漂亮富有, 但是他对她没有情感, 于是拒绝了她, 三年后他回来时却发现, 他是爱着达吉雅娜的。他的一生都处在理智与情感的两难中, 选择了之后又后悔, 导致了他悲剧的命运。奥涅金身上有着典型俄国贵族的标签, 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 有自己的思想, 但是生活慵懒, 自私狭隘, 使他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 以至于一事无成, 成了名符其实的“多余人”, 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普希金另外一篇作品中《高加索的俘虏》中的“俘虏”也是典型的多余人的形象, 故事描绘的是一个俄罗斯的贵族青年, 他一直向往自由的生活, 但是当他来到高加索山野中时, 却被切尔克斯人俘获。之后他一直过着囚犯的生活, 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内心孤独, 开始拒绝爱情和正常的生活。“俘虏”的形象其实描绘的是俄国的贵族青年在接受了进步的政治观念后, 内心深处仍是崇尚利己主义, 面对爱情, 他们总是觉得不能真心付出, 导致了自己孤独的境地。他们的自私和冷漠断送了自己, 也埋葬了他人。普希金对这种“多余人”既痛恨又给予深刻的同情。
三、“多余人”形象与俄罗斯民族性格的联系
别尔嘉耶夫曾经说过, 俄罗斯民族是一个爱走极端的民族, 这与俄罗斯的宗教、地域特征都有关系。《叶普盖尼·奥涅金》中的奥涅金对于连斯基的态度就是一个极端的例子, 连斯基是奥涅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却因为一点误会被奥涅金在决斗中打死了, 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 决斗的恶习让奥涅金错手杀了朋友, 但是他在情感上选择了逃避, 表现在行动上就是流浪。
别尔嘉耶夫在《俄罗斯思想》中指出, 俄罗斯民族很少恋家, 比较容易脱离家庭。在多余人的性格中, 一旦现实生活与理想不符, 他们往往选择远走他乡或者流浪来应对不得志的状态。流浪成为了他们逃避现实的手段, 奥尼金在打死连斯基之后选择周游全国三年, 别利托夫在在种种尝试失败以后也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漂泊生活, 他一次比一次走的远, 他的流浪永远没有终点。“多余人选择远走他乡反应了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只能选择逃避, 身体与精神一起漂泊, 也许还有这样, 他们才能摆脱内心的痛苦。
四、由多余人形象引起的思考
随着普希金开创的“多余人”形象的流行, 俄罗斯文坛上迅速出现了许多“多余人”, 他们都很聪明, 有思想, 但是却都选择逃避现实, 远离社会。他们或者太过通透或者太过天真, 以至于不能与世俗同流, 常常游离在主流之外。但是他们的思想都仅仅停留在思想上, 是典型的“思想上的巨人, 行动上的矮子”, 他们的意志力甚至少到连书都看不下去, 连床都懒得起。外界在不断进步, 他们却日渐缩进自己的壳里, 拒绝改变, 直到为社会所不容。
我国二十世纪初的文坛也出现了一批“多余人”形象, 知识分子一面接受着西方进步思想, 一方面又只能看着中国一步步沦为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肆掠的国家, 当个性主义的情感尊严被封建落后的农奴制和军阀混战的严峻现实践踏之后, 出现了“多余人”形象。曹聚仁在政治风暴中宣称自己“不爱行动, ”所以“处处显示出罗亭型的性格。”, 在郁达夫的《沉沦》集里, 这些“多余人”对现实社会感到悲愤, 但是只有清泪、空叹、烦躁和自虐, 但是却不作为, 他们在剖析自己的过程中把自己封闭起来, 也逐渐被这个世界遗弃。
当代的中国又出现了另一种“多余人”, 他们拒绝看见光明和积极的东西, 只看到了社会残留的阴暗、丑陋的一面, 但是他们只是怨天尤人而不是积极进取, 例如陈建功笔下的鬓毛不愿意接受父亲的帮助, 决定自己要“有点儿出息”, 高中学历的他望着慢慢的招聘简历不是要文凭就是要技能, 而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只能哀叹。
如果“多余人”能够将自己的思维变为积极的行动, 看见阴暗和腐朽的东西尽自己最大力量去改变, 就能够承担大任。但是事实上, 国籍不同、时代不同的“多余人”大多心高气傲、敏感多疑、不安于现状, 但是却性格懦弱, 没有明确的目标, 也不能够坚持理想, 只有日复一日的沉迷于自我的幻想, 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多余于这个社会。“多余人”的命运大多以悲剧结尾, 这足以警戒我们不要随波逐流, 更不要将自己放到多余的位置, 只有坚持理想并积极的付出行动, 才能收获明天。
摘要:俄罗斯文学史上出现了一个独特的名词, 即“多余人”的形象, 以普希金的一系列作品为代表, “多余人”是一代俄国青年的真实精神写照。本文从俄罗斯文学中“多余人”形象与俄罗斯民族性格研究出发, 并提出了对中国当代青年的一些建议。
关键词:“多余人”形象,俄罗斯文学,民族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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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文学报》风雨二十年 第9篇
值得大家注意的是,当今俄罗斯文学的这种转型和巨变主要是通过文学类报刊杂志所承载的文本等物质性形态而完成和显示出来,并经由批评文章、学术论文等评论性文本来共同完成的。换言之,文学报刊在世纪之交的文学转型过程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功能。享有盛誉的《文学报》(Литературная газета )由著名诗人普希金和他的同仁好友创刊于一八三○年,由小变大,几经蜕变,由弱变强,数度浮沉,迄今已近二百年,其发展与变迁恰与俄罗斯百年的政治更替、意识形成、社会变更、文化嬗变紧密相连,如符合契,互为映像。由此,《文学报》与意识形态、社会改革、文化转型与思想论争之间的关系,也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观察和剖析俄罗斯社会之文化规训与话语重组的典型切片和鲜活标本。因此,经由探讨文学类报刊杂志如何从苏联时代演变为当前状况,以及这种变化与整个社会生活的变革、读者分流和文学地位改变的关系,可以理解现今俄罗斯文学的复杂程度、实际状况和发展趋势。对于苏联解体之后的俄罗斯而言,作为特定文学术语和文化概念的“二十至二十一世纪之交”,指涉的是一九九一年以来至今尚未完结的一个历史性文化概念,大致相当于俄罗斯学界所谓的“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抑或西方斯拉夫学界所谓的“后苏联”。基于此,经由对《文学报》在世纪之交的变迁进行文学社会学考察,在相当程度上可以从中管窥此一阶段俄罗斯文学的嬗变和文化话语的重组。
自一九八五年始,苏联社会实行全面改革,“公开化”与“民主化”政策施行,社会政局发生变化,意识形态控制减弱,审查制度逐渐宽松,言论思想相对自由,诸种新现象和新变化给俄罗斯文学带来新的社会需求,也使文学研究迎来新的条件与契机。在这种日益宽松和自由的整体文化环境中,《文学报》开一时风气之先,对办报的思路、风格定位、内容设计等层面进行了改革和修订,一时风生水起风云激荡,引发了苏联解体前后文艺报刊改革之序幕,由此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俄罗斯文学观念的变更和文化思想的嬗变。
一九九○年,《文学报》开俄罗斯出版业风气之先河,依据新的《出版法》成为第一批独立的出版物。与此同时,对于苏联各种类型的报刊记者们来说,综合广泛的题材范围——从文学艺术到国内外政治成为一种新的趋势和潮流。在《文学报》上刊登着俄罗斯和苏联其他加盟共和国的作家,以及侨居国外的侨民作家的作品。如果说截至“改革”时期,《文学报》在文学范围上主要保留了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学说的忠诚和坚守;那么,在社会政治的范围上,对苏联报刊而言,该报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勇气、自由、无拘无束和自由主义。《文学报》是为数不多的为发生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激进的重组改革而未雨绸缪、关注社会意见为新俄罗斯报刊杂志的发展而预先做准备的报刊之一。这一时期《文学报》的成功,极为鲜明地表现在发行量的大幅度增长上:一九九○年前夕突破六百万份。这在当时的苏联无疑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数目,意味着几乎每个家庭一份《文学报》。《文学报》成为当时世界上被广泛援引和采用的俄罗斯定期出版物之一。
苏联解体后,拥有大约一万名会员的苏联作家协会随之解散。后来,俄罗斯作家根据自己的政治观点和文学立场,分门别类地成立了多个作家组织,如俄罗斯联邦作家协会、俄罗斯作家协会和独联体作协联合会等。它们各自都分得一份原属苏联作协的财产,自立门户,独立经营,直到今天。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苏联文学派别/阵营分化尤为明显,主要有观点尖锐对立、思想迥然相异的两大派系:“民主派”(又称“改革派”)和“爱国派”(又称“保守派”)。它们从组织机构、创作队伍、传媒工具等方面都各自为政,互相对峙。单就报纸阵地来看,爱国派的文学报纸是《文学俄罗斯》(Литературная Россия ),而民主派的文学报纸则是《文学报》。在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文学的市场化转型和实验探索过程中,《文学报》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很多后现代主义、先锋派等流派的作家和评论家都曾在该报上发表过文章。多年之后的二○○一年,著名评论家阿拉·拉蒂宁娜在《文学报》上发表长文《文学的黄昏》(Сумерки Литературы),再次肯定一九九二年度俄语布克奖获奖长篇小说《命运线》的艺术价值,称在近十年的布克奖获奖作品中《命运线》一直为她所喜爱,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当代俄罗斯小说的发展成就。
上世纪九十年代,俄罗斯文学进行着艰难的转型和大胆的实验,在极度自由化和混乱化的市场经济态势中,文学作品不再是人们业余生活的首选,不再是大众社会生活关注的中心,不再受到强烈的社会关注。文学杂志发行量锐减,严肃文学作品出版艰难,社会对严肃文学的需求紧缩,大众/通俗文学以快餐文化大量出版,畅销一时。这种情形在很大程度上改变着十九世纪以降俄罗斯文学注重多重社会功用价值的特性,文学随之也不再额外承担着社会学、政治学、历史学、哲学等其他学科功能,不再是俄罗斯知识分子和读者群体注重的公共思想——精神空间和现代化运动中民族性建构的重要平台、思想资源和重要手段。
在此背景下,一九九七年,《文学报》的编辑部经重组更名为《出版者之家—文学报》。现在公开股份公司“出版者之家—文学报”归“出版者之家”公司创始人和《文学报》出版者所有。一九九一到一九九八年,《文学报》主编是乌达尔佐夫(А.П.Удальцов);一九九八至一九九九年,主编是波德纳鲁科(Н.Д.Боднарук);一九九九到二○○一年,主编是《出版者之家—文学报》董事会成员古辛(Л.Н.Гущин );二○○一年四月十九日,经全体董事会同意,《文学报》主编由著名作家和出版家尤·波里亚科夫(Ю.М.Поляков)担任,直到现在。二○○四年四月二十二日,《文学报》隆重庆祝自复刊后的七十五周年纪念日。在该报编辑部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主编波里亚科夫向与会者郑重宣布:《文学报》在广泛征求读者意见的基础上,已决定从即将出版的第一期报纸起,在报头上恢复著名作家高尔基的侧面头像。于是,从四月二十七日出版的第十六期开始,高尔基头像在“退隐”十四年后复归,继续和诗人普希金的自画像并列在一起;而波里亚科夫本人为此撰写的专论《高尔基的回归》在头版头条上发表。正如一九九○年高尔基头像从《文学报》上消逝具有某种象征意义那样,其隆重的“回归”也同样是一种无言的象征。值得注意的是,在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学界,高尔基研究在经历过贬斥和冷落之后重又成为关注重点。研究界对高尔基不再一味称颂或简单否定,而是力图客观真实地、实事求是地评价他的贡献和局限、成就与实务、精神痛苦与思想矛盾,一个更加完整、真实、鲜活的高尔基形象,逐渐呈现在俄罗斯读者面前。这其中相当部分的文章,正是经由《文学报》而与读者见面的。“高尔基头像的回归”,无疑反映了《文学报》立场的微妙转变,也折射出俄罗斯文化思想界对待文化遗产态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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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苏联时期影响最大的文学报纸,《文学报》在苏联解体前后曾是“民主派”最主要的政治喉舌之一,当时的人们在调侃“《真理报》上无真理,《消息报》上无消息”的时候,也时常会加上一句“《文学报》上无文学”。在作家波里亚科夫担任主编之后,《文学报》的倾向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向文学——尤其是严肃文学——回归,同时对苏联时期和苏联文学表现出了一种冷静、克制和客观的态度。波里亚科夫曾说道:“现在,对苏联文学和文化的修整时期已经过去,人们都开始明白,苏联文学并不是当时意识形态的一个阶段,它是整个俄罗斯文学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我们不能把苏联文学和苏联解体后的文学对立起来。”“如果说前段时间大家的热情是在反思苏联时期的文学和文化,那么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人们开始用一种非常客观的态度去看待苏联文学。”波里亚科夫立场的变更是有某种程度的典型意义的。可以说,《文学报》立场的转变并不仅仅是由主编的见解和意志左右,更与变化中的社会文化思想倾向不无关系。与此同时,其他文学报刊也逐渐改变着办刊策略,更关注于文学本身。
经过艰难的市场经济的洗礼和商业化的锻炼,世纪之交的俄罗斯文学呈现出比较明显的多元化、边缘化、市场化特点,随之而来的则是作家群体媒体化、文学作品网络化和文学语言晦涩化等新趋势;文学的热点板块表现为新侨民文学、宗教题材文学和后现代主义文学。这些特点在《文学报》中同样也有鲜明的表现。
第一,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俄罗斯文学出现了网络化现象。《文学报》也因势利导,迅速顺应并融入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时代潮流之中,开办了自己的网站和信息平台,以利于报刊的传播和读者的阅读。总体说来,一方面,俄罗斯文学获得了新的载体——互联网。从古典到当代的文学作品基本上都被搬上网络,很多文学杂志都有网络版,一些作家有其个人网站,广大读者和研究者可以上网查找和阅读文学作品和评论,由此具有了更为广阔的视野和更为便利的阅读研究条件;另一方面,文学获得了新的形式——网络文学。俄罗斯学者М.阿达莫维奇(М.Адамович)认为,传统的书面文学把印刷的单词固定在纸上,预先提供出一种线性的、有序的文本阅读,这样就把读者重合各种各样的阐述的可能性化为乌有。在书面文学里,语境不可能与基本文本得到同时的体现,而互联网允许在文学里实现超文本思想。超文本有一个基础文本,这个基础文本编织出一个联想序列,这些联想又产生出一些新的幻想序列。从理论上来讲,这种幻想序列可以达到无穷。的确,网上接龙的所谓“交互式写作”一方面把作者彻底消解掉,作者主体身份的不断改变和漂移使得罗兰·巴特“作者已死”的断语得以实现;另一方面产生出无数的读者阐述和各样的阅读程序,使得读者在真正意义上参与了作品的创作。大众创作和“集体作者”的存在把网络文学塑造成一种类型化的大众产物。
第二,与其他媒体一样,《文学报》积极适应新的市场形势,致力于开拓新的市场领域,提高市场占有量。与此同时,《文学报》没有丢失优秀传统,而是忠实发扬着对社会问题和文化生活严肃认真、与时俱进的态度,保持着高度的社会文化责任感和专业化标准,以及在长期办报过程中所形成的为“文学报”流派所独有的其他传统。一九九八年九月,《文学报》改变了报纸的社会定位和办报理念:首先是供广大知识分子群体阅读的社会—政治周刊,其次才是文学和艺术刊物。换言之,《文学报》事实上是在同一外观和版面之下四份涉及不同主题(即政治、经济、社会、文学和艺术)的报纸的组合。需要补充的是,《文学报》对政治问题和社会现实的关注是与主流/官方意识形态极为吻合的。在当下俄罗斯自由多元、个性独立、资讯发达的语境之下,这种做法在相当程度上限制了《文学报》的社会影响的力度、深度和广度,而没有《图书评论报》和《独立报·书评周刊》因注重办报的资讯服务、叙述品位和非商业化而造成的影响大。在注重办报的资讯服务、叙述品位和非商业化的同时,《图书评论报》和《独立报·书评周刊》还保留了俄国书籍文化传统——面向读者而不仅仅是面对市场,即没有广告版面,并体现出行业特点——介绍俄罗斯图书出版史、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大众文化(包括杂志和图书)的情形,读者还能目睹普希金、别林斯基、果戈理等大师某些作品第一次问世版本的情况(附有原来的插图、美术字体和字号),新经济政策时期自由出版的情景和苏联时期地下文学风貌等。
第三,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报纸杂志的综合定位趋势相当普遍。随着图书市场(出版自由、发行形式的多种市场化渠道)形成、成熟、日益规模化,以及读者市场的分化(不同阅读趣味的读者群形成、不同专业读者的需求差别),极有声望的《独立报》(Независимая Газета, 创办于一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先后于一九九七年分化为《综合》、《信仰、政治、社会》、《宗教》和《军事评论》等几种报(或周报或周五报),其中《独立报·书评周刊》在这个时候问世了。无独有偶,《文学报》则反其道而行之。今天的《文学报》是一份有着一个“精美外包装”的几个不同选题范围的报纸。每份必有“政治”、“社会”、“文学和艺术”和“十二把椅子俱乐部”(幽默讽刺版)等主题,同时也会附加“老书铺/书市”、“阅读大厅”、“重要人物”等论题。经过数十年的市场经济的洗礼和历练,《文学报》逐渐实现国际化接轨。它在俄罗斯的大部分地区、在独联体国家、在波罗的海地区、在遥远的国外都有特约授权零售,同时在许多航空公司,比如俄罗斯的“航空舰队”、“交通航空”、“英国航线”、“日本航空线”,也有随航班销售,提供便捷而及时的服务。
俄罗斯当代著名学者、莫斯科国立师范大学教授弗·阿格诺索夫(В.В.Агеносов)曾指出:“随着取消国家对文学进程的思想控制,也由于文学生产过程的商业化,独立地对文学作品进行社会评价成为一项迫切的任务。总的说来,在现代的图书世界里,读者和社会都需要导引。尤其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传统上从事当代文学评论的理论界,积极性大大地下降,有的也不为文学期刊所欢迎。”尽管如此,《文学报》仍然坚守着对人文精神与社会现实的关注。经过近两个世纪的风雨沧桑和世事变迁,《文学报》几经变更,数次浮沉,历经坎坷,命运多舛,始终没有放弃对社会的深切瞩目和对人生的强烈关切。可以说,这种关注人生和现实的传统和姿态,正是《文学报》和俄罗斯文学的一贯传统和立身之本。
十九世纪帝俄时期,由于沙皇专制制度的钳制和书刊审查制度的查封,文学成为观念嬗变和思想变迁的主要载体,一如赫尔岑所言:“文学是唯一的论坛,可以从这个论坛上向公众诉说自己愤怒的呐喊和良心的呼唤。”在办刊人、作家和批评家等启蒙共同体的努力下,《文学报》将自己的笔触深入到下层人民和丑恶现实,触摸时代脉搏和文化脉络,成为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重要阵地之一,与《现代人》、《祖国纪事》、《望远镜》、《北斗星》等进步报刊一道,促成了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观念的转换和文化思想的变更。苏联时期强调文学的意识形态性和价值功用性,规定“艺术家从现实的革命发展中真实地、历史具体地去描写现实。同时艺术描写的真实性和历史具体性必须与用社会主义精神从思想上改造和教育劳动人民的任务结合起来”。由于意识形态的强力介入,《文学报》逐渐丧失了先前的文学自由论坛和文化先锋姿态,成为官方权力机构的喉舌和意识形态的传声筒。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文学领域发生了一系列变化,文学研究界对俄罗斯文学,特别是二十世纪俄罗斯文学的发展进程进行重新描述和评估,对一系列重大文学现象和重要作家作品做出新的阐释和解读。与此同时,文学批评也不再固守社会历史批评、乃至庸俗社会学的单一视角和方法,而是广泛运用和借鉴本土和西方各种新的理论批评方法,在观念和话语的双重更新中展开有效的言说。苏联解体十余年来,久负盛名的《文学报》的影响力呈缩小趋势,其主要原因是不变革改革时代所确立的反主流意识形态的办刊宗旨。世纪之交,时代要求人们的并非一味破坏传统、批判历史和诋毁过去,而是建构民族文化和精神信仰,实践探索性和建设性使命。大多数文学或文学研究类杂志,热情鼓励当代读者重建对民族的信念和在俄罗斯生活的信心,而当今的《文学报》在很大程度上并未履行好其民族使命,其声望逐渐让位于其他报刊杂志。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文学报》与《书评周刊》、《独立报·书评周刊》、《今日》、《文学俄罗斯》等文学类或文学研究报刊杂志一道,以对文学本体的关注和文学创作的坚守,在很大程度上以文学作品和批评文体影响着俄罗斯文学和文坛,折射出世纪百年俄罗斯文学观念的变迁和文化思想的嬗变。
从根本而言,苏联时期的《文学报》和新俄罗斯时期的《文学报》都是对俄罗斯文学和文化的符号化建构,两者一为相对专制主义中的呈现,一为极度自由主义的想象。所不同的是,苏联时期的《文学报》作为官方喉舌被纳入到规训文化体制之内,其对文学和文化的评判和解读带有明显的主流文化的痕迹;新俄罗斯时期的《文学报》作为大众传媒的一分子面对汹涌澎湃的商品浪潮,在话语裂变和重组过程中浸淫着大众文学品格和文化美学思想。前者如同一面流光溢彩的镜子,折射出平滑真实的光影;后者如同一盏熠熠生辉的灯火,发射着动人心魄的热量。一个是政治美学,一个是大众美学,其嬗变转型恰与时代变迁和话语裂变如符合契,如影相随。《文学报》世纪之交的裂变与重组、规训和播迁,恰恰是当代俄罗斯文学和文化由僵硬的官方想象到主动的民间参与的历程。历经世纪百年的曲折变迁和复杂嬗变,《文学报》一直以不同的形式关注着文学艺术的嬗变和文化思想的建构,从一个侧面诠释着俄罗斯文学观念与文化思想的发展与变迁。《文学报》的发展历程和变迁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部浸润着痛苦与欣喜、坚定与迷茫、快乐与悲伤、理智与情感的俄罗斯文学和文化发展史。它既见证着俄罗斯文学的沉浮漂泊与变迁更迭,规训着文学话语的嬗变并影响文化思想的变迁;也塑造着复杂多变的俄罗斯民族性格和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参与着民族认同的想象和文化认同的建构。
俄罗斯文学传统 第10篇
(一) 斯拉夫人和古罗斯
俄罗斯著名的历史学家克柳切夫斯基在他的《俄国史教程》中说过这样一段话:这些东斯拉夫人“并不是用繁殖的方法逐渐扩展的, 不是分布开来, 而是迁居各地, 像飞鸟般从一端迁居到另一端, 抛弃了住腻的地方, 在新的地方居住下来。每迁居一次, 他们就处在新的环境的影响之下, 处在新地区的自然特点和新的对外关系的影响之下。每一次新的定居所产生的这些地区特点和关系, 都带给人民生活的独特趋向, 独特的气质和性格。”东斯拉夫人沿河而居, 顺河而迁, 聚集在大河的两岸, 并且不断发展壮大着。东斯拉夫人共有30余个部落, 信奉多神教。他们将一切自然现象都视为神祇, 把太阳、雷、风、电等都作为神来崇拜。几经历史变迁, 斯拉夫人逐渐被称为罗斯人。公元9世纪中期古罗斯的第一个封建留里克王朝建立。
(二) 从基辅罗斯到中央集权的形成
公元988年, 罗斯接受希腊东正教的洗礼。随后, 古罗斯内部争权夺利, 战争不断, 1132年基辅罗斯国彻底瓦解, 分裂成众多公国。1240年蒙古鞑靼人在罗斯建立金帐汗国, 统治达200余年。为摆脱蒙古人的统治和抵御来自西方外敌的侵犯, 建立统一的封建政权, 以镇压农民起义和确保对农民的奴役, 1533年形成了俄罗斯中央集权国家。从16世纪末到17世纪初俄罗斯经历了“混乱时代”, 终于在1613年2月推选出大贵族罗曼诺夫为沙皇, 开始了长达304年的罗曼诺夫王朝的统治。沙皇专制制度的确立和农奴制的形成, 使得农民和地主间的矛盾日益加深、激化, 17世纪发生了著名的波洛特尼科夫和拉辛领导的两次农民起义。18世纪彼得一世的改革把俄国封建制度推向了鼎盛时期。19世纪初拿破仑对俄不宣而战, 俄国军民奋起反抗, 取得了卫国战争的胜利。同时, 马克思主义在俄国传播, 国内出现马克思主义小组。1905年第一次俄国革命失败后, 俄国出现了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两大派别。1917年布尔什维克发动十月革命, 建立了苏维埃政权。1922年苏联成立, 1992年解体。苏联解体伴随着严重的政治和经济危机, 之后叶利钦上台, 但仍无法阻止政局动荡, 最后将重担交给了普京。普京上台后, 进行了一系列的政治经济改革, 使得俄罗斯经济走出困境并恢复大国形象。普京正在以新的方式和思想领导俄罗斯走向更强。俄罗斯社会与政治的发展同时也带动着文学的发展与演变。
二、俄罗斯文学
(一) 古代文学 (10—17世纪)
在俄罗斯文学史中把11—17世纪这700年的文学称作古代文学时期。《俄罗斯文学史》 (列宁格勒, 科学出版社1980年版) 的编撰者们把俄罗斯11—17世纪的文学史分为五个时期:
第一时期:文学相对统一的时期。该时期始于11世纪前25年, 持续到12世纪初。出现了第一部标志性的编年史作品《往年纪事》。
第二时期:自12世纪初到13世纪前25年, 这一时期文学中汇入了地方特色和地方题材, 形式是多样化趋势, 文学具有鲜明的时代性与政论性色彩。这一时期的文学最高成就是《伊戈尔远征记》。
第三时期:即13—15世纪, 军事作品是这一时期的主要文学形式, 以蒙古鞑靼人的入侵为主要题材。
第四时期:16世纪下半叶, 在这一时期正式文体在文学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
第五时期:即17世纪, 这是一个向新时期文学过渡的阶段。文学作品中人物的独特个性在这个世纪得到体现。充满社会冲突的17世纪使民主讽刺新体裁活跃起来, 同时在这一时期在俄罗斯文学中出现了韵律诗。
(二) 18—19世纪文学
18世纪对于俄国来说, 是一个社会思想和文化领域都在发生巨变的时代。随着民族国家的统一和文化的复兴以及古典主义文学的兴起, 社会文化关系趋于稳定, 文学艺术新作层出不穷, 一批优秀的作家脱颖而出, 他们越来越关注人的个性和对外开放, 崇尚世俗情节, 反对宗教意识, 注意发挥文学作品服务于社会、弘扬正义的重要作用, 从而促进了俄国文学的发展。
19世纪民族意识的觉醒使得社会先进分子对国家现状极度不满, 这种情绪自然而然地反映到文学领域, 因而出现感伤主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急剧转变的情况。而普希金则是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者。他在创作中以巨大的艺术感染力率先向人们全方位的展现了俄国的社会生活、俄罗斯的民族性格和俄罗斯语言的丰富与优美, 因而被誉为俄国现代文学语言的创始人。
(三) 白银时代文学
俄罗斯文学有着极为丰富的内涵和外延, 真实地反映了俄罗斯民族的文化生活和时代特征, 并再现了俄罗斯社会的发展进程, 造就了普希金、托尔斯泰、布宁、肖洛霍夫等一大批文学大师, 推出了许多经典作品。而白银时代则是俄罗斯文学发展的顶峰时代。
白银时代是特指1890—1917年前后俄国自由知识分子的文化复兴运动时代, 是一个承上启下的时期。在这一时期涌现出一批以布宁和库普林为代表的年轻作家。同时也涌现出足以代表这一时代的俄国现代主义文学三大流派——象征主义、阿克梅主义和未来主义。
(四) 俄罗斯苏维埃文学
俄罗斯苏维埃文学作为一种社会主义文学代表了世界文学发展的一个阶段。这一时期最有影响力的作家当推高尔基, 他创造了一种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文学。这种文学既秉承了果戈理、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等小说家所创立的关心弱小、爱好“小人物”的文学传统, 又描写了底层人的反抗和仇恨, 创造了崭新的“大写的人”的形象。他讲述了俄国人民对于革命意识的觉醒, 他笔下的人物不再是令人同情的可怜虫, 而是有了反抗光芒的、主动争取权利的行动者, 这些在世界文学史上都是首创的。
俄罗斯是一个伟大的民族, 它的社会和文学的发展历程非三言两语可以阐释完毕, 希望通过这篇论文可以让大家对俄罗斯有更加深刻的了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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